小小的建議罷了，相信巫神您也沒有做好開戰的打算吧。”玘澤的話聽上去是在反問，其實也是在暗暗警告巫神，現在開戰對雙方都沒有好處。

不論是萬年和平鼎盛的人族，或是幅光養晦了萬年的巫族，此刻都遠遠沒有做好開戰的打算。

巫神沉吟片刻，他現在也的確不是最佳狀態，不然何須和兩個連神明都算不上的人廢話，早就將他們抹殺了。

他深深看了一眼天嵐，身影驀地模糊，像是扭曲了般，驟的不見。

冰冷的感覺從身體上消散，天嵐差點攤軟在地，幸好被熟悉的懷抱擁起。

莫千夜抱著他，手上深紫色的暗芒悄然散去，雖然臉色沒有絲毫的好轉，但確實鬆了口氣。

“妄魘至尊可不要衝動，即使是那一招也無法置巫神於死地，還會殃及到少年。你是想和他一起死去嗎？”玘澤感覺到那股威脅消散，不由露出無奈的神色。

不論是天嵐還是莫千夜，都是抵禦巫族的重要力量，無論損失哪一個都會產生不可預料的後果，更別說是一起失去了。

看著莫千夜懷裡微微顫抖的少年，他的眼裡閃過一絲說不清的情感，但轉眼間便沉澱下去，化為虛無。

作為人皇的他，已經不可以再有那種情感了。一切的一切，都該放下。

而且，做出這種所作所為的他，已經沒有了愛他的資格。

讓少年跟著妄魘至尊是對的，他在心底裡這麼說道。至少，跟著那個人，不必擔心在哪一天，會有人為了這個世界將他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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