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著說,“你的秘密我會保守一輩子,我也希望遲恆一直幸福下去,所以……請你也幫幫我。”
程奕揚都沒用問句,想來勢在必得。
陸銘衍沉吟了一下,點點頭。
“陸先生,我還要再問你一個問題,你給遲恆吃了什麼藥嗎?就是可以維持那種狀態的藥。”
陸銘衍不太明白這話什麼意思,“那種?”
程奕揚頓了頓,斟酌著言語,“遲恆身體很滑,怎麼才能像他這樣?我猜應該有藥吧。”
陸銘衍倒有點尷尬,擰著眉,“你問這個做什麼?”
畢竟人家夫妻房事,外人的確不該多問。
程奕揚看對方臉色不悅,趕緊解釋:“你可別誤會,我不是刺探*,只是想求你幫個忙,我自己可能需要那種藥。”
既然做回柏律,就得有被上的自覺——謝雋廷那天晚上放出來的話他可都記著呢。可那人在床上簡直就是個暴.君,不想受罪那就得自己想法子。
“本來想問遲恆,但我估計他不知道,只有你才知道,對吧。”
聽到這句話,陸銘衍已經不知道該拿什麼表情出來,這問題有點詭異,但他也不想細細追究,只道:“可以吃藥……”他沒有分享房事的癖好,自然把每晚的身心合一都略了去。
程奕揚問:“能把那種藥給我一些嗎?”
陸銘衍點頭。他的琛琛已經用不著吃藥來維持孕態,全給程奕揚都可以。
“之後給我電話吧,我派人送到你這。”
得到應允的程奕揚頓時鬆了口氣,“謝謝陸先生。”
第六十一章 口蜜腹劍的小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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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給程奕揚一個機會毫無顧慮地傾吐心聲,他肯定會像幾個月前在謝宅對哥哥傾訴的那樣,肆無忌憚地喧排謝雋廷,能連著講三天三夜不帶重樣的。在程奕揚看來,謝雋廷有很多缺點,冷硬、喜怒不形於色、軟硬不吃、龜毛、潔癖、詭異的習慣……但不得不承認,在心底他不排斥跟謝雋廷打交道。倒不是因為有多少感情,僅僅是因為這種人,他知道用什麼手段來對付。至少對方還跟以前一樣,信守承諾。
程奕揚也就那天說過一次想再見見譚溪後來再也沒提,但謝雋廷竟然把這件事情記著,在警局錄完口供後,竟然就讓他見到了還在那裡拘留的女人。
出於自己的擔憂程奕揚問了警察好多問題,諸如,我的罪名到底多嚴重、正常刑期是多久、怎麼能減刑……謝雋廷全都沒打斷,冷冷淡淡毫不在意,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就連那些警察向他投去徵求意見的目光,他都沒有開口乾涉。
就連程奕揚去牢房見女人的時候,他都沒有在旁邊看著或聽著,而是讓柏律自己進去——完全不限制。
譚溪這些日子似乎也並沒有受什麼苦,畢竟,警方手裡沒有實質的證據,不能對她怎麼樣,只是不斷審問。謝雋廷能把真相查出來是因為有充分的資源、權勢和龐大的人脈,所以能很快弄明白,但顯然他並不會主動接手,就算最後警察找不出任何證據問不出任何證詞,這案子又不了了之,也再與他無關。
女人坐在這種陰暗潮溼的地方,都可以端坐得像個教養良好的貴婦,腰背挺得直直的,雙手放在膝蓋上。
看到程奕揚進來,她朝他笑了笑,雖然幅度微小,“我說呢,現在會有誰來看我這個孤家寡人,想來想去也只有你了。”
話語很蒼涼,但她的語氣卻並不卑微,甚至有點開玩笑的意味,像是這樣就能讓自己不傷心難過。
程奕揚走到她對面,拉開椅子坐下。
“你想過,要怎麼處理這種情況嗎?對不起,我沒想過,所以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想辦法把你弄出去。”
“不用了,該做的都做了,我一件都不後悔。你也沒辦法把我弄出去。”
“我試著求求謝雋廷。”
“不用幫我求情,這是我應得的,就算你求,他也不會幫,”她神色安然,眉眼坦蕩,“有了你這句話就夠了,這群警察也未必能長久扣著我,沒有確切的證據,最後還是會被釋放。”
“殺了人的,”程奕揚的聲音低了下來,“我不能再要這個身份了。”
“這樣就怕了?”
“怕,而且怕得要死。”
“其實,你用這個身份再合適不過,至少能替他好好做人好好生活,”女人風輕雲淡地說,“程奕揚以前讓一個女孩子為他跳河,不也是一條人命麼,把這個告訴你,你就能釋懷了?”
他哽了哽,只覺胸口悶得緊,“或許,我還是想回去吧……這樣也能夠看到點點,不然身邊一個人都沒有,過不了多久我也會難受。”
女人一聽這話就繃不住了,端莊的面容突然變得狠厲,“你把孩子給謝家?!”
“你知道謝家要這個孩子,甚至超過了要你,你居然就這麼把孩子輕易給他?柏律,這可是你的王牌!現在還沒開局你就丟出去了!”
他沉默一下,“……孩子待在謝家會比較幸福。”
女人冷笑一聲,“那你不選擇報仇還會比較輕鬆呢,為什麼必須報仇。”
程奕揚閉上眼睛,好一會兒才睜開,“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沒法什麼手段都用,點點還小,我不想把他捲進來,不想讓他知道我自私、卑劣,”他臉上慢慢籠上了一層淡淡的哀傷,語氣也低沉了下來,“像我這種人,是沒法好好帶孩子的,把他送回謝家,我心頭還能少一道負擔,只要時不時能看到他,看到他過得越來越好,這就夠了……”
如果不是被銬著雙手,她可能會給程奕揚一巴掌,把他扇醒,告訴他,你不需要這些多餘的感情!你就是個利器,是工具!
“你好歹用孩子把你哥換回來!你怎麼這麼傻,白白地還回去!”
“不用程奕揚這個身份,你還能幹什麼,不會想做回柏律吧?”
程奕揚沒有回答,只是慢慢垂下眼眸。
女人質問:“謝雋廷和柏宸,你為什麼非要選擇前者?他根本沒有感情,一點都不愛你!我以為你只是膽小,沒想到還有愚蠢。”
哪怕是在這個令人膽寒的地方,她對他說的話也一如既往的鋒利。
“謝雋廷根本在玩你,你以前不就知道嗎,為什麼現在還要犯同樣的錯誤?以前我沒被關著,還有本事救你,但現在我都這樣了!”她突然把雙手拿到桌上來,用力抖了抖自己的手銬,發出刺耳的響聲。
“現在只能靠你自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