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有種一不小心便會被吞噬的危機感。

破軍開口，打破沉寂：“需要我為您唱歌嗎？”

陸封寒沒答，反問：“為什麼這麼問。”

破軍：“因為我的製作者用一段資料提醒我，您偶爾會臨時有點怕黑，需要人陪。”

陸封寒腳步一滯，又失笑。

這是祈言拿著遊戲終端來找他，兩個人同睡一張床那天晚上，他臨時胡謅的理由。

心情柔軟，陸封寒隨口閒聊：“你怕黑嗎？”

破軍：“我不怕。”

陸封寒：“那你怕什麼？”

破軍：“我怕鬼。”

陸封寒以為是自己沒聽清：“什麼？”

破軍重複：“我怕鬼。”

陸封寒：“這是設計者的設計，還是別的原因？”

破軍為自己的恐懼作解釋：“跟設計者無關。我在入侵中型艦系統時，不小心順便帶走了一些資料。在你昏迷的時間裡，我探查完周圍，很無聊。於是在其中翻找到了一部鬼片，出於好奇，我看完了，我很害怕，也很後悔。”

陸封寒一時間，心情頗為複雜——

他擁有了一個怕鬼的人工智慧。

巖洞不算太深，停在盡頭的巖壁前時，時間並沒有過去很久。

陸封寒調整光源，讓光線照在上面，“有字。”

雖然是在巖洞深處，避開了日曬風吹，但那些字跡依然有些斑駁了，不過尚能看出是有人一字一句親手刻下的。

是一段留言。

“致後來者：

我生於地球歷2109年，是聯盟‘大航海’計劃的成員之一。地球歷2131年，我與三名同伴從地球起航，到達了這顆陌生星球。不幸的是，我們的飛船破損，再無法返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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