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預感,這其中似乎有一些陰謀。
“你們認識那個半妖?他沒來是你們做的手腳?”古荒不敢分心,雖然詢問,但是手上不停。
“當然不只是認識啊,許古和我們可是好朋友,本來原定的計劃就是我們佔據了這批招攬短工的任務,然後讓許古缺席,讓這批貨出問題,沒想到竟然還半路殺出一個你。”坐在巽位的散修開口了:“真麻煩,看來今天得留下一些首尾了。”
“你們都是一夥的?”古荒看見在場的散修都默不作聲,顯然已經是沆瀣一氣,自己為什麼這麼倒黴,竟然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摻和進了天成樓的內部鬥爭:“現在我來了,你們的算盤已經落空了。那能不能迷途知返,把這批法寶先做出來?”
“我保證不會告密,我想你們也得罪不起如日中天的天成樓吧,就算你們背後有人支援,也要看他願不願意為了你們幾個散修得罪烈火宗了。”
古荒知道這幾個人既然已經暴露了自己的目的,肯定不會留下自己,要麼是要下手殺人,要麼就是要栽贓嫁禍。
但是他卻不能現在就離開,這陰陽八卦陣一旦缺了一角,裡面的法寶立刻就會報廢,但是很不用他們栽贓了,自己馬上就會被憤怒的張師兄追殺到底。
“既然已經給你說了,當然就不怕你會洩密,你可知在這陣法之中,我們八人異體相連,四象八卦均衡,自然平安無事。但是如果我們七人一起動動手腳針對一人的話,那麼那個人就會受到整個陣法以及內部法寶的攻擊。”
“到時候我們口徑一致,是你自己出了差錯,導致陣法暴動,損壞法寶,與我等無關。”
“不要怪我們心狠,要怪就怪你運氣不好,偏偏要摻和進來,本來讓許古缺席,天成樓人數不夠,自然出錯就好。偏偏你要進來插一腳。”坐在艮位的散修開口,還沒有說完,他就將原本中正平和、不多不少的法力輸出減少大半,而巽位、坎位的散修同是如此。
至於乾坤震兌四位的散修,同樣變換輸出,他們似乎十分熟悉這八卦陰陽陣,甚至可以把這只是加工法寶的輔助陣法,變成針對古荒的殺機。
一時間,古荒只覺得如泰山壓頂,面前的陣法扭曲暴動起來,如同地震前的海面,蘊藏著無窮的能量,他如果應對出錯,立刻就會粉身碎骨!
作者有話要說: 古荒:我太難了!為什麼我老是碰到亂七八糟的事情!
古荒的個人秀時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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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朗氣清,惠風和暢,正是一個值得點收藏的好日子,是不是鴨。
33、變陣
自己這是什麼運氣, 就只是來天成樓拜訪爍金真人而已, 竟然還惹來了殺身之禍?
古荒感覺到身前的壓力倍增, 其他七人通曉陣法, 暗改法力,直接把這個輔助煉寶的陣法化作了暴烈的殺陣,他有一種感覺,如果自己繼續依照之前那樣輸入法力,那麼很可能會被暴動的陣法直接轟殺。
原本這八卦陰陽陣十分溫和,在場八人只需要按照坎離乾坤、震兌巽艮八位輸入相同的法力就足以維持。而現在其他七人變化了法力數量, 就像是往平靜的水面丟下一塊石頭,蕩起陣陣漣漪。
而古荒想要自救, 必須根據八卦變化, 做出和七人對應的變化, 才能按下漣漪,讓陣法恢復平靜,不然死的不是精通八卦陰陽陣的七位散修,而是他這個不通陣法, 和七人敵對的外人。
但是古荒哪裡會什麼陣法?他修煉的時日還不足一月呢,哪裡有時間涉及陣法。
他只覺得危險如影隨形, 一股磅礴大力落在面前, 手上的玉板都在陣法的變化下裂出道道裂紋。
在這極其危急的時候, 古荒反而平靜了下來,他的大腦無比的冷靜,開始揣度之前那些散修的動作。
古荒不由得想起自己心中最重要的那個人, 哪怕已經見過了自己師傅的強大無匹,但在他心中最有智慧和力量的依然是他的黎託師哥,如果是師哥面對現在的狀態的話,又會怎麼做呢?
古荒不經意間想起黎託說出的那些故事和道理,其中就有一個故事讓他記憶很深,黎託曾經講過浮游以朝陽為春,以落日為秋;而大椿以八千歲為春,八千歲為秋。上古有人自稱活了八百歲,但是他卻以六十歲為一年,這就是事物對待自己的認知不同、參照不同而產生的異見。
而自己和其他人同在一個陣法之中,他們之間的參照必然是相容的,自己就算是不懂應該怎麼應對這暴走的陣法,也可以從散修們的手法變動中推測出合適的應對。
其他人多出法力,自己就要削減,其他人削減法力,自己就要變多,只要把陣法維持在‘圓滿’的狀態下,他們七人借刀殺人的手段就無法生效!
古荒心中澄澈如鏡,七人之前的動作應在心中,沒有一點遺漏的,而在場八人輸入的法力都是由玉板轉化,於陣法之間有一條法力鎖鏈相連,增多減少,纖毫畢現!
乾坤震旦兌艮坎七位的散修,就是收手削減進半法力,而自己要把這些力量補上,需要比之前多出四倍半的法力!
古荒露出笑容,他終於明白了這個簡單的陰陽八卦陣應該怎麼應對,他瘋狂的增大自己輸出的法力,竟然頂住了暴動的陣法,讓陣圖之中旋轉暴動的法寶安穩了下來。
“怎麼可能!他怎麼知道如何應對!”坐在坎位的老頭驚呆了,他們七人為了破壞天成樓這批法寶,完成一場算計,針對這八卦陣不知道研究、排演了多少次,才想出了隨意增減法力,來震殺他人的手段,怎麼這少年心思一轉,就看破了秘密?
“一定是他瞎貓碰上死耗子,察覺到了陣法的殺機,拼命輸出法力,才誤打誤撞抵擋住了這次殺機,我們在變招試試!”巽位散修沉吟了一下,想出了一個可能性。
他們七人不過是幫人做髒活的散修,早年因為一本沒有前路的劣等功法走上了修真之路,所以才把陣法看成了一種十分神秘、可怕的東西,連變動法力威壓最後一人這種方法,在他們都有各種儀式、口訣對應,完全是以經驗論實行,知其然而不知所以然。
“再變一次,我不信這次你還能撐住!”巽位散修眼神朝著其他七位散修一點,幾人知道他的打算,各自變化動作,或增或減,變動更多。
古荒已經心如明鏡,不管幾人如何變化,都逃不過加減生滅,他心中有數,手中不停,擋住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勢。
幾個散修見到自己苦心鑽研出來的‘秘法’被古荒這麼隨隨便便的破解了,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坎位的老頭和巽位的散修大概是幾人中的領頭羊,他咬了咬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