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陶昔看著眼前的男人，面露不善。

被對方這麼看著，薛啟自然無措，他儘量把話說得理所當然：“我覺得有個人在學幫忙會比較。而且現在叫車也不方便，還是我開車接送吧。”

沒等陶昔再說什麼，他已把行李進了後備箱，而後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陶昔邊毫不掩飾自己煩躁的表，邊上了車。他沒給薛啟鑽空子幫他寄安全帶的機會，隨便說了個“走吧”，便抱著手開始預備發脾氣。

“你知去哪兒嗎？”

“阿樂和我說了。”

阿樂是工作室的財務。陶昔發誓以後再也不貪公費旅遊了。

結果薛啟還不知自己的關懷是在拱火，“撥的些錢夠嗎？學是不是自己要貼很多。”

“當然不夠。部分都是我自己掏的錢，就因為我想省個門票錢和打車費，為了三百塊要了報銷，就被你小子給逮住了。”

他說話毫不客氣，“媽的去散散心都不能清淨。”

薛啟選擇忽視了他的不友，語氣盡己所能保持著輕鬆自然，“其實學不用自己貼麼多的。私裡阿樂他們也常說，學已經付很多了，本來這就是為了遊戲去採風，算是公務——”

“我是老闆還是你是老闆？”

薛啟直覺是自己不會說話，“對不起。”

這他算噤聲了。邊沉默邊埋怨自己的笨嘴。

但其實不管他說什麼，他本身才是讓陶昔氣的源。

陶昔不想看到他這樣對自己示的樣子。

明明自己不會給他迴應，他這麼徒勞只會讓陶昔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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