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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睡起來時候苗臨陪著徐安看書，徐安手提書卷靜靜靠坐在他懷裡，苗臨掬起捧毫無雜色長絲纏繞在指尖把玩，有些心疼開：「頭髮全白了」

原本在紙頁上滑動指節停了來，半晌，徐安伸手捋了捋垂在胸前束雪白，愣愣問他：「很難看嗎？」

「，」苗臨答得飛快，手臂往前攬住他腰身，又將手扣在掌心裡，將臉埋入了他頸間，啞然成泣：「只心疼」

苗臨入谷六年，就住在星望月底徐安往來書肆路上，每天兩回，他就躲著偷看徐安，他點點看著他如何從滿頭青絲變成如這副模樣，他百般心疼捨，可卻敢露面，更別說將他抱在懷裡小心呵疼。

他卿卿吃了苦，滿頭白髮又脆弱無依，而自己除了偷偷看著卻什麼都了滋味苗臨已嚐得太多太多了。

他曾經有幾次受了這樣煎熬，想走，可到了最後，又貪戀著想要再多看他眼。

每天早晨睜了眼，他就等在了窗子旁，偷偷開了條縫，等徐安從星望月來，緩緩去往書肆講堂給年輕輩萬弟子們講課，直到條雪白身影再也看見了，他就開始期待，等著中午徐安學，等著他裊裊從原路返回，麼自己就能再多看看他。

日兩回，隔著扇窗縫窺探，幾乎就苗臨這幾年來所有日子。

他幾乎自處罰待在離徐安最近方，卻劃為牢飽受相思煎熬，見到徐安時候，他就靠著啃為數多他與徐安和平共處日子為活，在絕然中入睡，期待天明之後點微薄倖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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