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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風山脈。

江缺的面色有些發冷，寒光乍現，冷色不停地閃爍著，怒目而視地呵斥道：“哪怕什妖身，在好不容易得了天道後，開啟靈智，得以修行，本應上體天心修行，修德行功德，而絕非殘害生靈，吃人肉，喝人血，這喝畜生又有什麼區別？”

出奇的是那豹子精竟然沒有氣得直接拍死江缺。

而是一臉的平靜。

似乎還仔細思索了片刻，反露出一張醜陋到極致的老臉，譏笑道：“小子，你懂什麼？

妖之修行何其困難，比起你們人類來要難無數倍。

沒開啟靈智的只是茹毛飲血的野獸，僥倖開啟靈智的也只是很小一部分，這一部分妖還要時常提防你們這些人類來打殺，畢竟想要降妖除魔的人很多。

另外，我等妖修也沒什麼資源，全靠靈氣和月華怎麼夠？

不吃人肉喝人血，我們拿什麼修煉？

至於你所說的上體天心，下體黎民百姓，修德行功德，這些有什麼用？

我們……只是想好好活著而已。

這有錯嗎？”

江缺：“……”

妖修的日子過得慘，本身修行困難不說，還沒有什麼資源可用，更得時常要防備那些人族修士來打殺。

他們也過得不容易啊。

仇本來就有。

人會殺妖，妖也殺人，這有什麼錯？

豹子精覺得自己沒有錯。

他繼續譏諷道：“若這上古時代，你們這些人族也不過什我妖族的口糧而已，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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