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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教學院的客廳裡。

突然間變得很安靜起來，針落皆可聞，氣氛凝重，瞬間也顯得格外尷尬。

徐有容有些不可思議地望著陳長生，整個人都愣在那裡，坐著一動也不動。

似乎還沒回過神來。

她原本以為陳長生要說履行婚約的事情，現在看來，陳長生根本就不是要她履行婚約。

而是要退婚。

或者說，是要與她解除婚約。

“我就這麼讓他害怕嗎？”

徐有容皺起眉頭來，“還是說，他其實已經變了？”

當年那位很單純的小男孩，是不是已經變了，變得她都不認識。

解除婚約！

這便是要與她徐有容劃清介面嗎？

“我能問問為什麼嗎？”

徐有容不解地問道。

這話陳長生聽起來很是熟悉，遙想當初在神將府徐家的時候，他似乎也這樣問過。

“記得當初神將府那位徐夫人曾經說過，這不是聰明人應該問的問題，想不到徐有容也會這樣說。”

陳長生倒是挺意外的。

他長嘆一聲，繼續說道：“小容兒，不是我想解除婚約，而是沒有辦法，我……我終究是不能太自私了。

當年，你和我都還小，不懂婚約是什麼意思，但現在我已經懂了。

我陳長生註定是爛命一條，活不了多長時間了；而你則是徐家的鳳凰，擁有真鳳血脈，我註定是配不上你。

正如當初我去神將府時，你母親所說的話那樣，我只是一個窮苦的少年，只穿得起洗得發白的舊道衣，我若想通攀附神將府來達到改變自身命運的目的，怕是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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