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還那麼溫柔的對自己說話,因為當時他很害怕,害怕梓文會出什麼事,所以梓文沒有苛責他。他一直就是這樣為自己著想。
現在梓文好了,想起以前的事,難免還是怒火難消,但那就是……就是一點點怒火,過去了,說開了,以後他們還是可以好好過日子的。
他勉強自己露出個微笑,“我出公差,沒想到遇到你,這真是很巧。”
葉梓文冷淡的道,“不是很巧,我知道是誰搞的鬼。”
趙一帆僵硬了一下,他只是接到一個電話,說葉梓文在B市的XX賓館。當時他已經來不及考慮這個電話是真是假,立刻就定了機票來到這裡見他。他沒想到見到葉梓文後他是這個態度。
“你還在生氣嗎?”他有些焦急,“別這樣,我知道這次是我錯了。”
“我原諒你了。”葉梓文道。
他想繞過他往前走。卻被趙一帆攔住。“梓文。”他笑的很勉強,“我能和你談一下嗎?”
葉梓文皺眉,“我們沒什麼好談。”
“什麼沒什麼好談!”他有些失控的吼起來,“為什麼,我錯了還不行嗎?”
這麼多天的委屈,孤枕難眠,還有擔驚受怕,已經讓趙一帆情緒到達了極點。他走上去想讓葉梓文給他一個擁抱,就像那時候在醫院那樣,葉梓文安慰他,說他不會有事。但葉梓文只是看著他,面上露出薄涼的神色。
葉梓文道,“你沒做錯什麼。”
他的手機這時又響起來了。葉梓文停下來接電話。他連螢幕都不用看就知道那人是誰。“你到底想怎麼樣?”
米切爾握住電話的手緊了緊,“別讓他碰你。”他的聲音從那頭傳來,冷冷的。
“哦?”葉梓文嘴角諷刺的彎起,“你讓他過來,卻叫我不要碰他,為什麼。”
對方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想一個合理的理由,最後他乾脆的開口,“因為你是我的。”他說。
“我要讓他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你不屬於他。”米切爾如同陳述一個事實。“你只能是我的!”
葉梓文簡直忍俊不禁,剛才的火氣也在不自覺中消失了,他又好氣又好笑。
看了一眼趙一帆,那人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於是他說,“好吧。”
他說這話聲音流露出一股溫柔,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但趙一帆卻聽出來了,他太瞭解葉梓文了,以前他只會這樣對他說話的。趙一帆的頭慢慢抬起來,“是誰的電話。”
“朋友。”
聽到這樣的回答,他的眼裡最終流露出一股怨憤。“朋友?是上次醫院裡的那個人吧?你們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每次說出去出差,你是不是都是去見他!”
葉梓文皺起眉,“和他沒關係。你也不要這樣和我發神經,像個女人。”
“我發神經,我?哈,到底是誰發神經,你是正常你會把自己臉劃成這樣嗎?你是正常你會玩失蹤不回家?”
“我們兩清了,那不是我家。”
“怎麼可能兩清!”趙一帆哽咽了。“你是在報復我們吧,當著我的面自殘,你知道我做了多久的噩夢嗎?我每天晚上都睡不好,你要把我逼瘋嗎?葉梓文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太過分了,自己不也是和另一個人搞不清楚,我們誰也沒資格說誰……”
葉梓文一言不發的聽著,在趙一帆哭的最難過的時候,他也沒有任何表示,或許他原先是有些心軟的。但是幾次回絕下來他已經覺得無聊透頂。
他嘴角勾起一個微妙的角度。“我是在報復你,和葉子鈞。”
趙一帆眼睛不可置信瞪大了。他以為他永遠不會聽見這樣的話。
“到現在你還是這樣。理所當然的。好像我只會圍著你轉一樣。”葉梓文覺得好笑。“做夢去吧。”
你算什麼,我愛你的時候你自然高高在上,誰都不容許踐踏,不愛你的時候你又算什麼東西。
“不知道你為什麼認為我一定會和你在一起。但醫院那時候,我想我已經足夠禮貌了。你找了別人是事實,難道道個歉就算完了?我又不是個賤的。”
他看向他的眼睛,冰冷的目光讓趙一帆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從未覺得那雙眼睛有這樣的陌生,深沉又冷酷。葉梓文看著他,一字一句的道,“我·們·完·了。”
第 8 章
他想他大概再也不會出現。
趙一帆還是高傲的,所以不會再允許自己放下自尊,就為了葉梓文回到他的身邊。
這樣很好,他離開的時候想。或許這是最完美的結局。
走進房間,米切爾正靠在沙發上喝白蘭地,他頭髮散亂的垂在額頭前,半眯著眼睛,全身慵懶的倚靠在椅背上,看見他之後向他舉舉杯子。
葉梓文走過去,勾起他的下巴,“為什麼?”
米切爾的眼角眯了眯,他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相反扯住葉梓文的領帶,把他拉近自己,貼了貼他的臉頰。
“米切爾。”葉梓文隔開他的碰觸。“說話。”
“你心疼了?”對方睜著無辜的綠眼睛看著他,“我什麼都沒做,就是告訴他……你在這裡。”他的手指
葉梓文推開他,站起來,他走到窗戶邊,微微拉開窗簾,他看著他剛才站的位置。趙一帆還在那裡,垂著頭。
他看著他,心裡突然湧起一股莫名的傷感,即是物是人非的滄桑,又有時過境遷的迷茫。
葉梓文按了按自己的胸口。
“如果你覺得難過,你可以重新去找他。”米切爾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斜眼看著他的舉動,“不要顧及我。”
他的口氣似乎挺無所謂,舉止也從充滿了隨性,但是葉梓文還是分辨出裡面暗藏的不安成分。米切爾說這句話的時候甚至沒有看他,視線移向窗外,然後被外面的天空定格住了。
葉梓文放回窗簾,“我會難過,因為我已經和他在一起了好幾年,這是人類的正常情緒。但不等於我會重新去找他。”他走回米切爾的身邊,奪走他的酒杯。“還是你願意?”
“……”米切爾沒說話。
葉梓文把酒杯放進櫃檯,又走回來,在米切爾身邊坐下。當碰到米切爾的那刻,對方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葉梓文頓了頓,用力握住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