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閱覺得有些荒唐，但是事情又那麼合乎情理。這樣一來全都說通了。不是付進玉無能，也不是匡皓演技太好，更不是任導眼光獨到，而僅僅只是那個重色重欲的老狐狸當時想睡年輕英俊的小演員罷了。難怪匡皓一直對他的態度處處矛盾，原來是不敢和前金主明目張膽地搶人罷了。

“你憑潛規則拿到【瘋言瘋語】的電影主角這件事，”應閱回望著他，“付進玉知道嗎？”其實答案他心裡有，可難免想要確認一下。

“可能知道，可能不知道，誰知道呢！”匡皓苦笑，“這件事總歸是我對不住他。”

“這個圈裡大家都是各憑本事吃飯。會鑽營也是一門本事。”應閱譏笑，“你難道還能是因為覺得對不起付進玉，所以才故意疏遠他的麼？匡影帝，做朋友不是這麼做的，‘苟富貴，勿相忘’。”

應閱說完，沒等匡皓開口，拿上手機就走了。該知道的都知道了，繼續聊下去也只能是些車軲轆話。匡皓是不是真的喜歡他，他本來也不關心，更不稀罕。

他給付進玉打了個電話。不管付進玉知不知道當初電影選角背後的真相，他出於對下位者的憐憫也會告訴付進玉。電話裡付進玉的語氣沒有表現得很驚訝。其實，不管最終的事實是什麼樣的，作為當事人的付進玉又怎麼可能沒猜過潛規則這種可能呢？畢竟這是娛樂圈。只不過他講朋友道義，不願信，更不會明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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