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難的。”頓了頓，她輕聲問：“有好訊息嗎？”

“啊？”佟京愣了愣。

“有沒有好訊息？”

佟京皺了皺眉，沒吭聲。

姜玉姝會意地點頭，心往下沉，屏住呼吸，又問：“有壞訊息嗎？”

佟京看著馬背上彎腰俯向自己的女人，看著她眼裡焦急的光，看著她裝作冷靜，搖了搖頭。

“好！”姜玉姝如蒙大赦，坐直了拍拍心口，喃喃說：“沒有壞訊息，就是好訊息。”

唉，假如郭弘磊回不來了，世上又多一個寡婦，忒作孽。思及此，佟京流路憐憫之色，卻不便安慰，乾巴巴道：“不要胡思亂想。噯，你……專程來打聽訊息的？”

姜玉姝握緊韁繩，眼神空茫，眺望遠山，緩緩答：“不，我是來拜訪宋將軍的，想談一談訓練民兵的事兒。不過，既然您剛才說軍營最近忙，我就不打擾將軍了，民兵一事不急，可以改天再談。”

“哦，民兵啊，確實不急！一時半刻練不出好兵來，等過陣子，將軍現在恐怕沒空管這件事。”

直至此刻，姜玉姝的衝動勁兒才逐漸平復，深吸口氣，艱難擠出一絲微笑，“既如此，那我回衙門了，下次再來拜訪宋將軍。”說完，她主動讓路，抬手道：“佟大人，多謝了。請。”

佟京張了張嘴，最終撂下一句：“行，你回城。先不必胡思亂想。”他雙腿一夾馬腹，策馬奔向營所，其部下尾隨，馬蹄聲轟然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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