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夜間,徐然睡的正香的時候,忽然間感覺到有敲門聲傳來,因而被吵醒。
睜開惺忪的睡眼,徐然起床一看時間才是凌晨2點左右,再仔細傾聽了下,果然是有人在敲他家的門。
出了臥室去到客廳,徐然開啟門口的監控,就見門在門口的人居然是易青菱之後,顯得非常的意外。
滴!
按了下開門鍵之後,外面院子的門自動開了鎖,易青菱便進子院子。
撲滋!
接著徐然又打開了房門,準備給她先倒點熱水。
易青菱進了房間以後,將口罩,帽子和厚厚的外套脫掉,待到徐然將倒來的熱水放到茶几上正準備開口說話之際,突然間易青菱彷彿化身野狼一般就撲了上來。
“青菱,你幹什麼?”
才開口,忽然感覺嘴就被堵住,一條舌頭伸了進來撬開他的牙關,就是讓他想說話都說不出來了。
易青菱鍛鍊過拳擊散打等功夫,她的力氣很大,強行將徐然按倒在沙發上以後顯得十分狂野。
徐然仍顯得有些懵比,不明白易青菱今晚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居然大半夜的跑他這裡一進門就想要吃掉他。
好不容易嘴閒了出來,徐然喘了幾聲道:“青菱,到底怎麼了,哦……”
不等徐然話說完,他的小兄弟就受到了襲擊,接著他就被易青菱強行脫掉了睡衣。
易青菱更是一句話都不說,三下五除二就除去上身的衣衫,露出一身健美有力,野性暴發力十足的火辣身軀。
然而,在那火辣健美的身上,卻留有刀疤,也有彈痕,入眼之處令人感到觸目驚心,徐然只看了一眼便怔住。
那些疤痕雖然經整形手術做了調理修復,但卻仍無法掩蓋住,也不難想象她在國外打拼的那些年間的不尋常的苦楚經歷。
就在愣神的這個功夫,忽然下面被一股溫暖緊密包裹,易青菱撕吟之中化身狂暴騎士,便展開了瘋狂的征伐。
……
一個小時後,房間裡終於安靜了下來。
易青菱的頭髮被汗水打溼,渾身的潮紅讓那些淺淡的傷痕更加的醒目,倍加猙獰突出。
易青菱毫不理會這些,待那股迷離潮韻平息下來後後,她點了根菸吸了口,才忽然檀口輕啟:“杜學英死了!”
雖只是很輕淡平靜的一句話,卻在徐然聽來卻彷彿有千斤般沉重。
感覺她好像並沒有血海深仇得報以後的那種快意與解脫,卻多了一股說不出的迷茫。
儘管莫名其妙地被易青菱闖進家裡給強上了,徐然倒也並無太多感慨去發出。
拿了張毯子給她披上,徐然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的話,更不可能對她說些大仇得報以後道賀的話。
他與易青菱並肩而坐,便也取了一支菸出來點上,吸了兩口好像吸的有點重了,不由咳出聲來。
易青菱將他手上的煙奪了過去徑自繼續吸了口,道:“每次午夜夢迴的時候都是家人在火海中痛苦掙扎的畫面,刻骨銘心,就像惡夢一樣困擾了我那麼多年,總想著報仇雪恨。”
說著,易青菱將手中的煙掐滅。
“可是當我親眼看著仇人死在面前的時候,卻感到一股說不出的迷茫,也有一些惱恨,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惱恨……”
徐然道:“你親手結果了他?”
“不!”
易青菱搖頭:“是他的一個心腹手下趁我們說話沒留意的時候,在他背後捅了一刀,一刀致命,讓他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就那樣死了!”
徐然覺得事情有點蹊蹺,不禁皺眉:“老鷹當時說了什麼?”
“我那位姑姑說,當年易家滅門一事另有主謀,可杜學英不願意說,到最後我那位姑姑痛哭乞求他說的時候,他才張口就被心腹突然發難一刀滅口!”
徐然擰起眉頭:“他那位心腹可有交代了什麼?”
易青菱搖頭:“哪怕用上了很殘酷的審訊手段,卻什麼都沒問出來,他只是說捅杜學英那一刀的時候他就做了去死的打算,我們不動手,他也會自盡!”
徐然沉默了下來。
易青菱說殘酷的審訊手段用上了,如果那人仍一心求死的話,說明施加在他身上的痛苦折磨比起他需要保密的人或事所帶來的恐懼,會讓他趨向於寧可自己去死,也不願意說出來,那麼這種人要麼是經歷過大悲大苦,要麼就是有大恐怖威脅著他。
忽然,易青菱抬起頭,眼神直視著牆上的一副畫:“你說那個主謀,會不會是血鷹的那個保護傘?”
徐然搖頭,他覺得根本不可能。
只是易青菱會說出這樣的話,那說明她還是放不下,儘管當年參與過那件事的最後一個當事者杜學英已死,可還是在她心中留下了疙瘩。
然而這麼多年,易青菱心中就是以復仇來做為人生目標和信念在堅持,如今大仇得報,會讓她感到迷茫,因為這會讓她覺得已經失去了人生目的,彷彿一下子沒有了動力一樣。
所以她想給自己再立一個目標,那就是杜學英被滅口前始終不願說出的那個策劃易家滅門案的主謀。
本想勸勸她,讓她放下這個執念,可再一想到留在她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痕,她所經歷的痛苦和遭遇,甚至在血與火之中的拼搏中建立起來的信念,如果就這麼輕易的放棄,連徐然要為她鳴不平。
因而,徐然放棄了勸說的念頭,道:“這件事,你打算怎麼入手?”
易青菱:“根據那個阿力對當年那場鬥毆事件的描述,血鷹和狼王他們結怨的源頭就是一批來自港城的私貨,可是誰都不清楚那批私貨是誰弄來的,我爸是從哪裡打探得來的訊息,從而和狼王一起動了手後,血鷹後來也跟著摻和了進來,在那場事件中血鷹死了弟弟,雙方結怨。
按這個線索推測,策劃易家滅門案的主謀,極有可能就是那批私貨的主人,或許我爸掌握了對方什麼機密,只有對方有這樣策劃滅門的動機!”
徐然明白了易青菱的意思:“我倒是記得我們還小的那個時候,你送過我一支進口的鋼筆和一塊手錶以及一臺掌上游戲機,那些都是外國貨,你說是你爸弄來的,那麼這可能應該就是那批私貨了,或許可以從這方面入手調查一下!”
易青菱突然起身,並開始穿戴起來。
待她穿好衣服轉身凝視著徐然:“我明早就去港城,不單是要調查這些事,因這些天的事情弄出來的風波較大,我要暫時跑路避一避風頭,芙爾這個女人來夏城動機並不單純,你小心一點,走了!”
說罷,她穿上外套,戴上帽子和口罩出了門,漸漸消失在寒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