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跟他碰了一個,“許野。”
林逸和南彬在旁邊捅捅咕咕的,孟豈瞥了他倆一眼,“你倆搞基?”
“可去你的吧。”林逸被噁心了一把,“我倆又不是你。”
林逸說完故意看了一眼許野,見他沒什麼反應還有點失望,“哎,你怎麼跟老孟一塊來的,約好了?”
許野搖頭,“不是,我們從學校實驗室過來的。”
林逸愣了一下,“學校?”
林逸剛想說你倆現在都是去學校找人的關係了?就聽許野說了句:“我倆同校,在一個實驗室。”
許野說完還不忘顯擺一下,“我倆是神仙組合,我是神,他是仙。”
林逸:“……”
什麼玩意兒?
孟豈失笑,許野這愛顯擺的勁兒真的很像小朋友。
他抬手在許野腦袋上按了一下,小白毛還挺扎手的,“你不要去準備一下嗎?”
“等等等,等一下,”林逸連忙攔住許野,“什麼意思啊,你倆早就認識?不是,那那天怎麼還搞得跟不認識似的,還千里送煙。”
許野問:“那煙你的啊?”
南彬指了指自己,“我的,好抽嗎?我那邊還有,喜歡的話讓孟豈拿給你。”
“還沒抽完。”許野笑了笑,“謝謝啊。”
南彬挑眉,看了一眼孟豈,“謝我幹什麼,煙是他送的。”
許野揭穿孟豈的同時還不忘把自己拖下水,“他那天就半根菸,還給我了,我一猜就不是他的煙。”
林逸南彬周至謙:“……”
“半根菸?”周至謙看著孟豈,要笑不笑的。
“啊。”許野還沒意識到有什麼不對。
孟豈聽不下去,小傻子見坑就往裡跳,攔都攔不住,他轟許野,“去,你們經理叫你了。”
“沒叫我。”許野不走,“我還沒到點呢,我上臺之前都沒人管,在哪都行。”
孟豈看他。
是你自己不走的。
你自己愛留在這給這幾個傢伙盤問,我可不管你。
說不管就不管,之後孟豈一句話都不幫他兜著。
這三個一向缺德,拐彎抹角的把他倆往一塊撮合,但神奇的是許野不上套,他們說什麼他都能給圓過去,就連神仙組合都能被他說的津津有味卻不帶一點曖昧。
許野最後還是被經理給叫走了。
周至謙摸著下巴有點鬱悶,“老孟,我怎麼感覺他是直的呢?”
南彬也有這種感覺。
但凡彎一點都接不住他們剛才那些話,可這小子完完全全沒反應似的,居然說啥應啥,完全不覺得羞恥和不好意思,哪怕他們都把半根菸的事直白的說成了間接接吻,他都能說“那有什麼,都是男的,你們就沒喝過一瓶水用過一雙筷子啊”。
他們突然有點擔心孟豈找錯了目標。
難得看上一個,再他媽是直的,那得多鬧心……
作者有話要說: 孟豈擔心:我這套下的會不會有點明顯了?
秦教授瞅著自家傻崽子:我覺得不會。
倆人一起看向籤合同的許野——
許野叼著筆帽。
劃掉三個月期限,改成一年。不行,再劃掉,三年。再劃掉,十年吧!十年他就不愁吃喝了!
秦教授:我看他把自己賣的挺開心的。
第6章 直男
“掰彎他!就憑老孟這張臉,掰彎一個直男不是分分鐘的事?”周至謙喪盡天良的出主意。
臺上,許野的歌聲已經響起。
孟豈垂眸擦著鏡片,嘴角帶著一道微乎其微的弧度,“掰彎直男不道德。”
“我可去你的吧。”林逸快嫌棄死他了,“不道德你還拿半根菸勾搭人家,我記得你那天去廁所的時候拿的是我剩的半盒煙,足足半盒,怎麼到你那就剩半根了?”
孟豈戴上眼鏡,笑了笑,“忘了。”
信你個老狐狸的邪!
南彬半天沒說話了,轉著酒杯不知道在尋思什麼。
林逸鬥不過孟豈的時候就喜歡找南彬這個毒嘴幫忙,他叫了南彬兩聲,“哎,你想什麼呢?”
南彬疑惑的“嘶”了一聲,眯著眼看孟豈,“他剛才說他叫什麼?”
林逸被問懵了,“什麼叫什麼?”
孟豈看著南彬,沒說話。
這幫人都是人精,他知道瞞不了多久。
周至謙說:“許野吧。”
南彬皺眉,看孟豈的眼神凝重了許多,“許?你們學校的?跟你一個實驗室?他該不是沈家要找的那個吧?”
孟豈喝了口酒。
林逸和周至謙:“……”
這反應,就相當於默認了。
“我操。”周至謙回過神,“這,這叫什麼事啊?”
林逸也愣了,他看著孟豈,“不是,哥,你啥意思啊,你故意的啊?你要是這樣那可就真不道德了。”
孟豈垂著眼,拇指摩挲著玻璃杯的邊緣,褪去臉上那點點笑意,看上去有些冰冷,“我幹什麼了?”
周至謙說:“你是還沒幹啥,這他媽不是幹了就晚了嗎?”
他們都知道他心思深,坑人的時候從來不手軟,但這事兒不一樣,玩弄感情的事那不是人乾的。
林逸有點怕,看了一眼臺上唱歌的許野,“人挺好一小孩,你不能因為沈家就禍禍人家,咱不能幹這麼缺德的事。”
孟豈嘆了口氣,還是那句話,“我幹什麼了?”
這下,他們都沒聲了。
是還沒幹呢。
這不是怕你幹麼。
孟豈說:“他要是直的我能幹什麼?”
南彬重點抓的很準,“那要是不直呢?”
孟豈看向臺上的人。
不直?
傻不愣登的小孩看起來筆直好嗎。
不直的話……
臺上,許野朝他們這邊看過來,唱著情歌看著孟豈微微一笑……
孟豈心裡像被什麼東西碰了一下。
這小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這個樣子多勾人?
孟豈怪鬱悶的。
他們都在怕他幹壞事,可他們知不知道每天跟在他身後晃來晃去的人是臺上那個?
臭小子最好不直。
他他媽不想幹掰彎直男的破事!
今天孟豈沒送許野,說自己喝了酒不能開車。
他喝酒能不能開車南彬他們幾個最清楚,這話擺明了是藉口。
不過許野不疑有他,自己打個車就走了。
南彬開口就往肺管子上扎,“我看你也用不著躲著,根本就是個直的。”
孟豈撇了他一眼,“閉會嘴,你不累嗎?”
南彬訕笑,“忠言逆耳兄弟。”
滾你的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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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孟豈來到實驗室,進門就看見許野撩著衣服扭著身子對著門口的鏡子在上藥,後腰連著後背好幾道淤青。
許野看到他進來連忙放下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