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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象、劉名傳也在猶豫著要不要回去，忽然聽得院牆裡有人高喊著：“算了不管他們，我們來合影了。三個考不上高中的，一個愛臭美，一個是傻子，還有一個天天逃學，沒必要關注他們。”

緊接著院牆內又傳來歡快的笑聲，前後只不到一分鐘，所有人便把他們拋到了九霄雲外，大家打鬧著，相互祝賀著，似乎早都已經忘了這三人的存在。

文象、秦詩詩、劉名傳沿著河流旁的小路往前走，正午的柳樹在微風中輕輕起舞。他們沿著院牆向東走出兩百多米，院牆裡的笑聲也漸漸聽不到了。

河水中央有一群鴨子在嬉戲打鬧，它們歡快地撲騰著翅膀，而遠處有一隻受傷的鴨子在岸邊跛腳前行，它嘎嘎地叫著呼喚同伴，但那群鴨子只顧歡快地玩耍，全然忽視它的存在。

文象說：“你們看，那跛腳的鴨子被拋棄在群體之外，像不像現在的我們三人？”

秦詩詩說：“像但又不像，像的地方是，我們的確被拋棄在了群體之外，院牆裡的歡聲笑語都是別人的；不像的是，我們三人不是鴨子，不能像它那樣嘎嘎叫。”

說完她情不自禁地笑了。

劉名傳卻面色凝重，他彷彿像是觸動了傷心的往事，眼睛裡有了淚水。

劉名傳說：“我整個學期都是這麼過來的。我已經逃學很久了。我瞞著家裡來上學，到了學校就開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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