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些,可沒想到事情竟然反過來了,他反而折了一處宅子。
眼見著宋景對顧初寧的維護,以及對他的厭惡,他是萬萬不可能再借濟寧侯府的勢了,如此良機生生錯過,他怎能甘心。
顧澤只能另尋辦法,他思來想去,不管怎麼說,顧初寧都是他們顧家的人,就算勢大如濟寧侯府也切斷不了這血脈親情。
既然他靠不上濟寧侯府,就只能另尋他法,顧澤想起了顧初寧的絕色面容。
在揚州府時,柳氏就打量著把顧初寧送給祝建白做妾,為的就是攀附,當時是仗著濟寧侯府的勢才退了這門親事,顧澤就想著若是他能尋到一個連濟寧侯府都無法直面的權貴……
顧澤就想到了齊王蕭塵,憑著齊王蕭塵的身份,若是蕭塵看上了顧初寧,想要求娶,那麼就算是濟寧侯府也阻止不了。
顧澤為此疏通了許多銀兩,這才見了蕭塵一面,他特意將蕭塵帶到酒樓,蕭塵一眼就看上了顧初寧,這事情的順利程度出乎他的意料。
到了屋裡,蕭塵靠在椅背上:“明日就將你庶妹送到我府上吧,”他這人最好美色,見了顧初寧這樣的尤物,自然是一刻也等不得的。
顧澤幫蕭塵倒了一碗酒:“能得王爺青眼相待,我那妹妹想必也是開心極了,”他說著停頓了一下,似是有些為難:“只不過那我妹妹如今住在濟寧侯府,就是我這名正言順的兄長過去也是頗有些困難。”
蕭塵有些意外,然後挑眉道:“濟寧侯府?”
顧澤畢恭畢敬的說了顧初寧與濟寧侯府的關係,蕭塵冷笑道:“不過是個濟寧侯,你以為我怕他。”
顧澤諂笑道:“那哪裡能,王爺如此英明神武,豈會顧忌濟寧侯,”他接著小心翼翼地道:“主要還是我那庶妹,她生的如此顏色,心氣兒也要高些……”他這麼說也是為了顧初寧在蕭塵面前更得些臉,日後他們顧家也能多靠上蕭塵一些。
蕭塵明白了顧澤話裡的意思,無非是要他去濟寧侯府提親,往前的女子他不過半夜一頂小轎抬進府裡罷了,可如今遇上了顧初寧……
就那麼一眼,他幾乎就失了神,他自幼到現在,還是頭一次見到此等絕色美人,這樣的容色,他費些心力去提親也是可以的。
蕭塵朗聲大笑:“叫你那妹妹在府裡繡嫁妝吧,”他不日就會前去提親。
…
顧初寧又舒了兩口氣,心口才恢復正常,她順著原路往回走。
走到半路上遇上了宋芷,她穿著一身白狐皮的斗篷,輕靈的緊,宋芷一看見顧初寧就笑道:“你去哪兒了,我怎麼沒瞧見你?”
宋芷接著面色微變:“你發上的這枚木簪哪裡來的,明明方才還沒有,”她們女兒家對這些髮飾關注的頗多些。
顧初寧道:“這個是原本帶在身上的,方才才想起來戴在頭上,”她扯了個謊。
宋芷沒懷疑,反而是讚了這木簪:“這簪子哪裡買的,竟如此古樸好看。”
倆人說著閒話往酒樓裡頭,酒樓的一樓是個大廳,並沒有包間,各色的客人齊聚,熱鬧的很。
顧初寧就發現宋芷走著走著不動了,宋芷一連步的往靠窗的一個桌子處走,她驚喜的道:“小道士,你怎麼在這裡!”
顧初寧也順著看了過去,只見桌上坐著一個身穿青色道袍的男子,他年歲不大,眉眼狹長,頗為俊美,明明穿著這樣正經的道袍,也顯出幾分邪氣來,她心下微驚,宋芷口中的小道士竟長這個模樣。
謝祁也有些驚訝,他看了一眼就認出宋芷來了,然後笑道:“姑娘也在,好巧。”
宋芷終於找到了人,自然不肯放過謝祁:“你這些日子去哪裡了,我怎麼尋你都尋不到,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還沒有報恩呢,若是沒有報恩,那我成什麼人了,”她接著絮絮叨叨的又說了許多。
謝祁愣在了原地,他沒想到宋芷竟然是個這麼執著的人,尤其是聽到這些日子宋芷一直在找他的時候。
宋芷眼睛明亮:“這些天你到底去哪個道觀了啊?”
謝祁想了片刻才道:“倒是累姑娘好找了,其實我這些日子一直住在客棧,沒有去道觀,”他根本就不是道士,自然不住道觀了。
宋芷就道:“原來你是外地來的道士啊,那我要去外地幫你建道觀嗎?”她心心念念就是報恩。
謝祁只能道:“當日之事不過是舉手之勞,姑娘不必放在心上,只當是結個善緣就好了。”
宋芷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最終還是沒有說,然後道:“既然你不想讓我報恩,那你把你住的客棧名字告訴我吧,”她想著還是待日後再說,這個恩還是要報的。
謝祁根本繞不過去,他生平頭一次見到如此執著的姑娘,但他竟然不但不耐煩,反而覺得她有些可愛,只能無奈的告訴了宋芷他的住址。
宋芷得到了這個訊息之後就興沖沖的走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她以後儘可以來找他了。
直到回到了馬車上,宋芷還有些興奮,她一直抓住顧初寧說個不停,無非是誇讚謝祁如何如何,最後驚道:“糟了,初寧,我還是忘了一件事。”
顧初寧被她嚇了一跳:“什麼事?”
宋芷癟了癟嘴,委屈的道:“我竟然忘了問他的道號……”她方才是太高興了,竟忘了這麼重要的事,她到現在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顧初寧安慰她道:“無妨,待來日你去客棧不就能再問他了。”
倆人又說了閒話,一路歡快的到了濟寧侯府。
…
距離顧初寧生辰已經過了好些日子了,三姑娘宋蕪的事也算是漸漸過去了,濟寧侯府也恢復了往常的樣子,有說有笑的了。
這一天,顧初寧照常在抄經書,可無論如何都靜不下心,抄錯了好些字,這些紙也就作廢了,珊瑚勸她歇一會兒。
顧初寧剛放下經書沒一會兒,就發現她的眼皮跳個不停,還是右眼皮,常言道右眼跳災,難不成是有什麼災禍,顧初寧的心緒越發的亂。
顧初寧細細數了身邊的人,顧瑾在唸書,一切都好,府里人也相安無事,再就是陸遠了,陸遠還在外地辦公,估摸著還有些日子才能回來,也是沒有什麼危險,那還能是誰呢。
到了下午的時候,府裡忽然熱鬧了起來,顧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