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警惕,“胖周已經吃抵抗藥了。”
一聽到抵抗藥物的字眼,小白臉就嚥了咽口水,盯著小白瓶的眼睛像是要發光,不過他也知道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融入這個隊伍,於是認真地解釋,“不不不,做手術切除腐壞的肉,是為了防止感染其他病菌,還是很有必要的!”
見狀,唐肖問他,“那誰來做手術?”
小白臉嘿嘿一笑,立即從車裡拿出一個大皮箱,箱子開啟,裡面盡是各種各樣的醫療器材!
“我可以啊!”
“自我介紹一下,”他露出一口大白牙,“我叫鄒一多,是華夏醫大畢業的醫學博士,在摘星市的基地中治療過很多傷患!”
陳玲玲:“你不是記者嗎?”
小白臉解釋:“那是興趣愛好,醫生才是我的本職!”
現在條件有限,幾人只能決定讓小白臉操刀,就地給胖周開個光,不,做個手術。好在唐肖揹包裡各種繃帶藥劑應有盡有,而小白臉雖然看起來很不靠譜,下手竟穩得飛起,切除過程異常順利。直到最後包紮好,胖周還沒從麻醉效果中醒來。
唐肖說:“上車再叫他吧,等他醒來後應該會很難受。”
幾人把他扶到後座,小白臉則是剛處理好工具就湊到唐肖旁邊,“我能不能問一下,您手中的抵抗藥,是從哪裡得來的?”
他嚥了咽口水,“不瞞你說,在我們基地……淪陷之前,有一個專案就在研究抵抗藥物,只不過還沒獲得成品,沒想到你這裡居然有!”
他所說的並不令唐肖意外,在遊戲後期,這個藥被各大組織相繼研究出來。這個藥的誕生是希望,但由此衍生出的計劃,則大大加快了這個世界人類毀滅的步伐。
但此時劇情軌跡還沒到那個階段,她手裡的抵抗藥物屬於極其罕有的存在。唐肖見小白臉兩眼放光的模樣,便挑眉問,“難道你想研究?”
她隨口一說,沒想到小白臉喜出望外,“你真的願意讓我研究?”
唐肖一愣,“你不是醫生嗎?”
“我主攻醫藥,偶爾操刀,同時也是首都大學的生物學博士!”小白臉從大皮箱中翻出一大堆證件,神情殷切,“我可以,我都可以!”
第五十一章 (一更)
狹長的公路上, 一輛白色桑塔納正在疾行。車身上不時掉落一些白灰,白灰後是灰色的內表,灰色汙垢偶爾掉落一點, 才能隱約窺見黑色的車身。
“所以你早就在那棟寫字樓的地下室中躲著,也透過監控知道我們的存在, 但是一直不敢出來找我們?”
坐在副駕駛, 唐肖隨意翻著鄒一多的證書,除了學位證書外,還有各種國家級獲獎證明,厚厚的一沓下,是一張被小心翼翼封存起來的身份卡。
剛拿起來, 袋子就被嗖地一下搶走,鄒一多一手開著車, 另一手卻條件反射護著身份卡,感受到卡片的觸感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件蠢事, 臉色頓時更白了。
見他一臉驚懼和無措,唐肖莞爾,“我是殺人狂嗎,一言不合就會殺了你?”
鄒一多抿抿嘴,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對……對不起, 我當然沒有這麼想, 只是之前遇到了一些……咳, 意外, 所以現在有點過激反應,哈哈……”
見他磕磕巴巴,欲言又止的神情,唐肖心念微動,猜到了幾分,“那張卡是基地的身份卡吧?”
那藍色的圖案和字型,和李安的身份卡一模一樣。再加上他說過曾在摘星市基地做過一段時間的醫生,故而十有八九正是她猜的這樣。
果然,青年點頭,“對……不過後來基地沒了,我就把身份卡收了起來。”
他捏了捏薄薄的卡袋,又小心翼翼將它送回箱子中。從動作中就可以看出他對這件物品的珍惜。
唐肖垂眸思考幾秒,冷不丁問道:“基地出現了叛軍?”
“誒誒?”鄒一多一驚,怔怔看著她,“你怎麼知道?”
“寧可一人躲在地下室裡,直到面臨屍潮和被燒死的雙重危險,才肯和陌生人溝通。十分害怕別人拿走你的身份卡……”
一一指出他的不對勁之處後,唐肖聳肩,“當然,我只是猜測。”
還有一點她沒說的,就是在實驗樓副本中,看到綁架楚沉的那些人。
他們的領頭人以前是基地的保衛人員,僅從能夠去往最高層見到楚沉實驗室這一點,就可以看出擁有著一定許可權,甚至可能是保衛系統中的高階人員。
如果他們能在基地分崩離析後背叛,那其他警衛,甚至是士兵……是不是也會糾合起來,變為叛軍?
鄒一多沉默片刻,算是默認了這個說法。
胖周還沒轉醒,陳光在後座照看他,陳玲玲忙著給小花測量身體狀態,車裡一時無人說話,或許是不想讓氣氛太尷尬,鄒一多默默開了一會兒車後,還是艱澀開口:“其實那天的屍潮,並沒有將基地全部摧毀……”
如果說基地有什麼防禦非常堅固的地方,那除了實驗樓,就是發動機房,也稱為能源室。
能源室位於基地北側,是一棟單獨的塔樓,屍潮到來時他剛好在能源室旁邊。當第一層防衛線時效,屍群闖入基地,他本打算出來呼喚更多的人一起躲進能源室,卻沒想到見到了他畢生難忘的一幕。
在他面前,有人刺穿了同伴的頭顱,卻並不是喪屍,而是前一秒還共同抵禦喪屍的守衛!
突如其來的背叛令人措手不及,雖然異動的只有一小部分守衛,但是在屍潮入侵的危急關頭,這份暴動卻是致命一擊。防線很快潰不成軍,叛軍殺了同胞,搶走他們的武器,和一些看起來早有預謀的守衛和平民裡應外合,開啟逃生門,率先離開了基地。
走之前在搜尋物資時,他們還打算射殺所有擋在眼前的人,鄒一多連忙躲進能源室,反鎖大門才躲過一劫。
一夜過去,當陽光重新照耀基地,屍潮已經不知所蹤。他從能源室溜出來,見到曾經的同事,朋友甚至是鄰居,都已變成喪屍在廣場上游蕩,實驗樓的大門又被封死無法開啟,只能獨自逃離了那裡。
這段經歷講出來後,車內幾人均沉默了一會。畢竟被背叛,尤其是被曾經在一個基地中相依為命的同伴背叛的滋味,定然十分不好受。
更何況,那些喪心病狂的人,還將整個基地都賣給了喪屍!
陳玲玲聲音有些顫抖:“我和丈夫當時在住宿樓中,只聽到喪屍進來的訊息,竟不知道還有這些畜生的存在……”
“如果抓到那些人,一定要讓他們上絞刑架!”陳光恨恨地說。雖然他之前看小白臉有諸多不順眼,但此刻光是想到叛軍出賣同胞的那一幕,就恨不得拿槍把他們都突突掉,連帶著對鄒一多也多了許多同情,覺得沒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