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已經可以大概推算出代謝時間了。
可是他不敢算出結果,只怕眼前的黑暗更深。
還有一處讓他陷入深深無望的不同,前三次實驗都是直接腺體周圍注射,而最後一次,是長達一個小時的靜脈滴注,配合了靶向成分。
時間,正是在地鐵站他跟自己控訴完的第二天。
不知道是不是就在紅著眼跟自己說出積壓已久的心裡話的時候,做出了這個永遠不再回頭的決定。
如果是這樣,那他真的,萬死莫贖。
卓言頭髮間一直凝聚的一滴水終於落下來,滴在試驗報告空白的地方,像極了一滴懺悔的淚水。
“你怎麼……?”沈培風從裡間走出來,愕然地看著渾身溼透狼狽不堪,渾身都散發著絕望的卓言。
卓言睜著猩紅的雙眼,猶如絕境中的困獸,沈培風依舊平靜的嗓音成為那支最致命的利箭,射中了他的心臟,頃刻之間所有的意志都被瓦解,撥出了最後一口不甘的氣,轟然倒地。
他茫然地望著沈培風,久久沒有說話。
“要換衣服嗎?我辦公室有備用的,先湊合一下吧?”
沈培風不忍心看下去,帶著卓言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一路失魂落魄,直到沈培風把乾燥的衣服遞給自己,卓言才清醒了一點,並沒有碰那套乾淨衣服,而是按住對方的肩膀讓他坐在了椅子上,自己單膝跪地抬頭注視著他。
這是一個祈求的姿勢,是他這輩子從來沒有嘗試過的姿態,如果可以,他願意長久地這樣,祈求原諒,祈求一點點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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