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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椅和輪椅之間有一張小桌子，桌上有付春華昨天讓那個什麼叫五叔的人拿走的水晶杯。還有一個小碗裡盛著的綠豆沙，看樣子還是冰鎮了的，因為碗邊掛著一圈水珠。

多虧他家院子門口的空地夠大，放這老些東西也不覺得擁擠，只是要從院子裡出來就有些麻煩了，擺了這些東西等於是將院門完全堵死了。

阿哲遠遠地看到她走過來，腦後的馬尾辮一甩一甩的，顯得那麼有生氣，他眼裡的光黯淡了一下，不過下一秒又恢fù了正常。

他揮手喊道：“春華，快來！”昨天吃完她給自己的蘋果，居然比哪一天都要舒服一些，那煩人的咳嗽一個晚上都沒找上他，讓他安安穩穩地睡了一覺。

而五叔昨天將那杯子裡的水喝完，也覺得精神抖擻，好似回到了十八歲的時候一般。

兩人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自己不咳嗽，最高興的還是姥爺和姥姥，兩個人早上都高興得流下了眼淚。

阿哲知道自己這身體破敗得厲害，一點風吹草動就會讓他咳個不停，他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可是昨天看到這個小姑娘的時候，他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覺得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股子想親近的願望，本來以為自己不會再願意跟任何人親近了的，這樣的感知讓他也有些無所適從。

看她停在自己面前看著自己的時候，他莫名其妙地就先開口說話了。他特別想給她畫一幅素描，這樣是不是就是自己死了，她也會永遠記得那個為她畫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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