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貴明一邊引著他往裡走,一邊低聲跟他說著自己知道的訊息。
“陳軒失蹤了,他所研究的專案被姚路接手之後,很快得到了重視,姚路要求對那名叫鄧皓元的人進行重新檢查,但是研究所裡的幾名老研究員卻是堅決不同意,因為這事,Y研究所已經分成了好幾派。”
方雲飛停下腳步 :“他研究的專案與我有什麼關係?”
還大老遠的特地將他召來,當他與裡面的那群瘋子是一路人嗎?方雲飛冷哼一聲,面色陰沉。
“你最近不是在與海市張家的人接觸嗎?”潘貴明說道:“據我們得到的訊息,那個叫鄧皓元的人,血細胞之所以會出現異常,跟張家的人有些關係。”
方雲飛腳步頓了頓,想到剛才在一號會所,張家人的態度,眉頭緊鎖。
張家的人,可沒有想像中的好對付,特別是那個張若寒,總給他一種琢磨不透的感覺。
“我個人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據你這段時間對張家人的瞭解,你說,他們有沒有這能耐?”潘貴明問。
“沒有。”方雲飛肯定地回答。
想起張若寒曾說他上面有人的話,就算是真與張家有關係,估計也是他上頭的人。
“不管有沒有,這次叫你來,應該跟這事有關,你要有心理準備,徐爺可不好糊弄。”潘貴明提醒道。
方雲飛點頭,上前幾步,推開眼前的大門,一片吵吵嚷嚷的聲間瞬間傳到了二人的耳中。
這是一個巨大的賭場,不,正確的說,整個遊輪,前三層都是賭場,第四第五層,就是地下拳競技場。
在這裡,任何東西都可以抵押,包括自己。
而被抵押的人,若是無法翻本贖回自己,那麼,就會被迫簽下一份協議,之後會被送入頂上的十層,成為研究所的白老鼠。
方雲飛看著賭廳中已經陷入瘋狂的賭徒,心神有些恍惚,彷彿看到,十年前,一名意氣風發的少年,也是和他們一樣瘋狂,直到一步步踏入地獄.....
“方先生,徐爺有請。”一名黑衣人走了過來,對著方雲飛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方雲飛看也沒看他一眼,直接走進了貴賓室。
此時的貴賓室,正在進行一場豪賭,方雲飛對此毫無興趣,只是在不遠處的沙發上坐下,喝著茶,靜靜等待著。
“雲飛,來一局?”賭桌上一臉悠閒的徐爺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問道。
“不了,我沒興趣。”方雲飛道。
“哈哈...”賭桌上另一外容貌粗狂的男子哈哈大笑:“M國華爾街最出名的賭痴竟然說對賭沒興趣了?當真是這幾年來聽到最大的笑話。”
“人,總是會長大的。”
“是啊,都把自己給賣了,能不長大嗎?”粗狂男子的話語中依然帶著諷刺。
方雲飛的神情依然很平淡,只是握著茶杯的手緊了緊,透露出了他此時的情緒並不如表面的那般淡然。
十年前,他好賭成痴,長年住在這艘賭船之上,直到敗光了所有的家產,直到最後,自己將自己抵押,連自己都敗了,被送入Y研究所.....
在研究所被當成白老鼠的那幾年,在無數藥品、儀器的折磨之下,他無數次地掙扎,無數次地發誓,告訴自己,總有一天,他定將這艘船打入海底!定要讓這些人永遠葬身大海!
方雲飛閉了閉眼,將自己心中翻騰的怒意壓下,讓那些痛苦的記憶以及心中的仇恨埋藏在心底,道:“徐爺,若是你叫我來只是想讓人羞辱我的話,那麼,請容我先離開了。”
說完,起身就要離開,卻被門口的兩名黑衣人攔住了。
“雲飛你先別急嘛。”徐爺起身來到他的面前:“老孫他只是一個打拳的蠻漢,你別跟他計較。”
輕拍了拍手,只見從側門走出一位護士,手上拿著托盤,上面放著注射器。
“這是十樓剛研製出來的新藥,據說,若是融合匹配成功的話,就能成為擁有特異功能的人,是不是很興奮?!”
方雲飛握了握拳,目光森冷地盯著他,成功?像這種藥,研究所幾乎每天都會有新的改進,但是這麼多年了,有誰成功過?!
失敗,就是死!
“按當年我與Y研究所的協議,只要我每年給所裡一千萬,便可免掉注射藥物。”方雲飛冷聲道。
“唉,你這孩子,徐哥我也是為了你好。”徐爺一臉溫和長輩的模樣,眼底卻滿是譏諷:“你要相信,你會成功的!你看看老孫,不就是注射藥物成功之後,身體素質是普通人的幾十倍,打遍黑市競技場無敵手。”
成功?
方雲飛冷笑,不是透支了自己的潛能罷了,這麼做的後果就是壽命只剩下五年,有什麼好炫耀的?
“你到底想幹什麼直說!”他沒有耐心聽他說這些廢話!
徐爺將注射器放回拖盤,揮揮手讓護士退出去,似笑非笑地說道:“我若知道你這麼乖,就不會多此一舉了。”
方雲飛冷哼一聲,卻是不再說什麼。
若不是忌憚他手下的黑勢力,忌憚Y研究所,他寧死也不會踏上這艘船!
“陳軒死了,據調查,他的研究並沒有出錯,只是研究所裡的老頭子太怕事,不敢出頭,沒辦法,只好我親自出手了。”徐爺一副無奈嘆氣的樣子,臉上卻是掛著一抹嘲諷。
“所有的線索都指向張家,我呢,對張家的那個張若寒很感興趣,你想辦法,將他引到這裡來。”徐爺道。
“你直接將他綁了豈不是更快。”方雲飛道。
“可是,我更喜歡看著獵物自投羅網。”
就如同當年的你.....
作者有話要說:
寫著寫著,發現自己寫歪了,故事與自己原先預想的不一樣,無奈,只好改了書名,改了文案,只是這後續的發展卻是一時還沒構思好,這幾天卡文了.....
第18章 第 18 章
次日,下午6點。
張若寒拎著單肩包慢悠悠地走出校園。這時,一輛軍車駛到他跟前,車窗搖下,露出了王翼那張帶著刀疤的臉。
“上車。”
軍長大人的語氣中帶著命令的口吻,雙眸深邃,緊緊地注視著他的時候,有一種被深情凝視的錯覺。
張若寒甩甩腦袋,想起在一號會所王翼的舉動,第一個念頭就是跑,而他,也確實這麼做了。
一輛公交車剛好靠邊停下,張若寒想也沒想立刻就衝上了車,看著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