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若薇娘不在，貧僧便只是和尚。”

此獻與一人。

那人不要，此便成空。

“施主請回吧。”

怔怔地望著自己並不認識的和尚，鳳的眶裡淚終於涸。

原來，是她錯了。

——大郎已經死了。死在了薇娘離開他的那天。面前的這個僧人，不過只是一個有著大郎面容的亡魂。

打從一開始，她上的就是一個不存在的人。

也活該她這般狼狽，這樣悽慘。

三日後——

“大郎……不，大師，您又要走了？”

搭話的姚九娘訕訕。

背起揹簍的和尚閂上了屋門，朝著院外的姚九娘立掌笑：“是，貧僧已經修理好了院，這就要告辭了。”

“您、不能留嗎？”

姚九娘怕和尚誤會，連忙解釋：“大師千萬別誤會！我此來並非是為了鳳！……鳳昨日已經許了人家！是山姚溪鎮鋪老闆的兒！我保證鳳再也不會來纏您了……”

仔細瞧著和尚的面，姚九娘越說越到答案不言自明：“……就算如此，您也不願意留來麼？我今日不是作為鳳的母親而來，僅僅是作為九娘、作為認識大郎和薇孃的鄰居而來。……大師，即便您不再是大郎，我和相親們也希望您能留在姚溪村裡。”

和尚雙手合十，衝著姚九娘行了一禮：“多謝施主意，貧僧激施主，但恕貧僧還有要事在，不便再留。”

“這樣啊……”

姚九娘嘆一聲，又笑了起來。

她的笑有遺憾，更多的是釋然。

“——大郎真的是很薇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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