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氣音讓謝薇心臟一突，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表錯了，亦或是“喜”這個字在慈航聽來過於孟浪。

……可他們都要死了。就算她孟浪些又有何妨？她不想死了還留遺憾。

“貧僧曾以為諸天神佛會渡我，未想今日才知施主便是貧僧的彼岸。”

“貧僧——”

慈和的眉目間帶著謝薇熟悉的清，不曾說過話的嘴微微翕闔。謝薇只來得及聽到個開，跟著就不得不脫離了識海之境。

就在第二層金剛不破陣粉碎的這個瞬間，慈航與謝薇十指握，佛者的笑容倒映在謝薇瞳孔。

沒有遺憾，沒有後悔。

就是粉碎骨，靈魂也要相擁永恆。

“活活活……看來是趕上了呀。”

““！””

同時循著聲音看去，謝薇與慈航異同聲：

“師父！”

“前輩！？”

越眾而，被滅天破地陣所釋放的無數青白光芒不斷擊的那個矮小人影不是須菩提又是誰？

只是那個矮小的人影越是被那青白光芒擊，越是姿，行止風度——應該是燈枯油盡的須菩提雙掌一拍合十，周現無數裂，而滅天破地陣所釋放的青白光芒竟紛紛被彈開來，夷平了須彌山周圍卻沒能再殺哪怕只是一個修士。

上清真人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不想他剛閉上睛就被人隨手一捻，拉了光之洪。

先前還護著須菩提以及須彌山佛弟們的鳩蘭夜等人愕然失語，只見生命之火猶如風殘燭的須菩提飛滅天破地陣，待滅天破地陣的青白光芒盡數打偏之後，一大耳垂、大睛、大腦袋的青年佛修如同剛沐浴過一般神清氣地現在了須菩提消失的位置上，其言行還彷彿認識始源天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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