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罪惡滔天，難當君主業，死不足惜，旁人皆無辜，理應充軍或放歸，不知餘孽何人，陛可另有打算？”

謝懷安微默，謹慎：“金吾衛行事乃陛授意，不便細說，望將軍見諒。”

緩緩淺啜了清茶，池衍放杯盞，低斂眸心漸邃：“就不用說了，送客。”

就了逐客令，謝懷安愕然，略一斟酌後：“池將軍，不將餘孽帶回去，金吾衛難以差。”

淡睨一，池衍意味：“本王軍沒有該牢獄之人。”

神冷淡散漫，又薄薄一：“還謝統領認為，赤雲騎將士們連區區罪犯都拿不？”

所言罪犯，而非餘孽，似另有意，謝懷安來不及多想，即刻垂首：“末將絕無此意！”

“看來陛有許多事，沒能與本王說說，回去告訴，待收服臨淮，本王回京後定會尋敘上一敘。”

話語不慍不火，卻又無形散發凌厲。

顯然不再多言，謝懷安猶豫再，只得行禮告退：“恕末將唐突，夜叨擾池將軍。”

*

池衍回到王帳時，玉枕上少女還在靜靜沉睡。

帳清亮琉璃燈已經熄了，只有案上一盞燭火搖曳，床邊上一隻古環足爐盆，炭火燃著意。

燭影斜斜，覆映上瓷白臉，睡著後模樣恬淡安靜，不見一絲驕縱，倒乖柔極了。

纖細素手在外面，疊搭在錦衾上。

池衍站在床榻旁，垂眸看了一會兒，俯。

正想將手放到被褥裡，小姑娘突然握住了手，抓得。

池衍一頓，隨後便聽見邊溢低低呢喃，很模糊，“父皇母后”字依稀可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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