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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舍離瞧著過文亭的樣子，好像還是有點拿不準，該如何稱呼自己。

這位衡國名將，軍略了得。卻似乎不太善於和上位者相處。

他瞄了眼旁邊始終保持恭謹神色的老太監虞有年，笑道：“你們往後也別總是貴人、貴人的渾叫了，索性就和商行掌櫃夥計們一樣，叫我少東家便好。

咱們大地神廷內部，雖然有行者、主祭等等不同晉階級別，但對外喬裝成一家商行也蠻不錯。

只不過咱們這家商行，做的是邪祟異類精粹生意。若是日後能讓普天下人都認可，邪祟異類精粹是真正的好東西，一等一的硬通貨。咱們大地神廷，就算是立住腳啦！”

虞有年心思通透，眼神靈動。當即便介面道：“那敢情好！往後我和老過，就都是跟著少東家您混飯吃的掌櫃啦！嘿嘿，有年這裡先給少東家問個安。”

虞有年示範在前，過文亭果然像是心底鬆了口氣，跟著拱手向段舍離見禮：“少東家好。”

看來在他內心深處，始終以衡國將軍歸降外人為恥。雖然明知世道大變，不得不如此，卻還是有些彆扭心結。

換成東家、掌櫃之類的稱呼，儘管實質並沒什麼不同，但脫去原本軍人身份束縛，心理上頓時舒服自在不少。

過文亭名將之資，心思縝密。不善於和上位者相處，是他本身性格問題。卻並不耽誤他感受到段舍離心細如髮，特意照顧他心境情緒的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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