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平常的一天，同以往沒有兩樣。曹勇坐在走廊的椅上，什麼也沒，什麼也不想。心裡空落落的，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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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醫生來，多半是如廁，聽見動靜，他意識循著聲音看去，言又止，收回惹人尷尬的視線。他本以為是司清。也不知那丫怎麼了，要真抑鬱了，複診又如何？難醫生隨便開導幾句，就什麼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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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臟患了一場久的冒，除了用藥，更重要的難不是療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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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到大，他沒過幾次醫院。同樣的蒼白牆面和地磚，同樣的黑底紅字顯示屏，上樓梯同樣有掛著滴的患者和他們的家屬踱步，有的面蠟黃，有的蒼白。

消毒的味鑽鼻腔，他腦裡忍不住回想去世前躺在醫院蒼白的床單上，奄奄一息的樣。著呼機，雙閉，不仔細瞧壓不會發現那細微的起伏。他站在床邊，居臨看著她。那天更早些，她握著曹勇的手，怎麼都叫不對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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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她睡著，他終於忍不住心裡的恐懼，哭了。是家裡最疼他的人，要是走了，也就沒人疼他關心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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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我什麼都不指望啦，就不得早有個孫媳婦兒，這樣我還能活著抱抱重孫。”住院之前總喜對他說這些話，似乎她早就知自己快不行了。他得很，三言兩語就糊過去，說您不是找大仙給我算命啦，我的正緣還沒來呀，要是隨便娶個姑娘的話，生活會七八糟、飛狗，您忍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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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慈祥地衝他笑，握著他的手怎麼也不肯放開，輕輕地拍打，一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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