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了我吧。”

她嘴唇顫抖，臉氣得發白。

豆大的汗珠不斷地從額頭上滴落下去。

但她卻聽到了“啪——”的一聲。

那根針掉落在地上。

拿玫：“沒意思，我殺你幹嘛？”

她將針扔了，直起腰來。

Maxi躺在地上，恨恨地望著她脊背挺直的背影。

那是她一輩子無法觸及的。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顫抖著。

另一道陰影卻籠罩了她的臉。

她顫抖著抬起頭來，看到了一張英俊的臉。

但她並不知道，原來從仰視的角度看，這張臉是如此地……

充滿壓迫感。

他看著自己的眼神，就如同在看著一隻死去的蟑螂。

他一隻腳就能夠碾死。

Maxi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噤。

她的大腦在瘋狂地向自己傳送危險的訊號，甚至於遠勝剛才針頭即將扎到自己的時候。

但已經晚了。

一隻蒼白而有力的手抓起她的頭髮。

Valis平靜地說：“她放過你了，但我沒有。”

下一秒鐘，他毫不留情地按著她的頭，往旁邊堅硬的牆面上死命地撞。

鈍物相撞發出沉悶而可怖的劇烈聲響，如同伐木工人高舉電鋸。

不過才幾下，牆上已經開出一朵豔麗的血花。

“你不該惹她。”他說。

*

圭莉站在床邊。

他近乎於快意地看著眼前其他人撕打成一團，彷彿在欣賞一幅動態的畫。

他們都瘋了。他心想。

或許試驗所在漸漸地將他們同化。

他們這樣扭打在一起，竟然都忘了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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