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表現出了對她濃濃的不悅情緒。

慕鳳歌當了多年的特工，能輕而易舉地判斷出一個人對自己的真實態度，不由得疑惑地說道:“我什麼時候惹到過你嗎？”

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吧？

厲罌沫對自己的態度這麼排斥、厭惡、甚至隱含殺氣，這讓慕鳳歌警惕了起來。

“我為你而來。”厲罌沫終於抬起了眸子，將慕鳳歌的身影映進了自己的眸子裡，那雙眸子沒有任何溫度，好似黑暗的地獄。

一道凜冽的冬風，從兩人之間穿過，掀起了彼此的衣袂。

他紫黑色的衣服如同魅惑的夜，而她淺紅色的衣服則如溫暖的春。

“為了殺你。”厲罌沫從她身上移開目光，隨即，他從桌上的花瓶中取出了一支血紅的梅花，放在鼻尖輕嗅，好似在聞一滴血，“好好珍惜你最後的時光吧。”

他將那支血紅色的梅花遞給了慕鳳歌，寒眸如冰:“我一定會殺了你。”

慕鳳歌沒有伸手去接那朵血紅色的梅花，那支梅花在厲罌沫的手中化為了齏粉，被冷風一吹，消失得無影無蹤。

剛剛還有薄薄的日光的天空，此刻變作了一片灰濛濛，簌簌的大雪輕柔地落了下來，落在了兩人的中間，迷濛了彼此的視線。

慕鳳歌和厲罌沫這樣對望著，彼此離的很近，卻又好似隔了楚河漢界。

慕鳳歌突然輕輕地笑了，聲音聽起來很脆很好聽，就像是穿堂而過的竹林風，她淺紅色的衣袂在風中盛開著，那一抹暖色蓋住了整個冬天黯淡的色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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