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從來沒有羨慕過那些相愛的人，有一些感情確實是彌足珍貴，也有人曾經對她特別好，好到她如果有七情六慾，她一定會接受他。

可是人生沒有如果，愛情很美好，可對她來說，那並不重要。

從成妖的那一刻起，她就明白自己想要什麼，她要踏破虛空、得成大道、救濟蒼生！

在帝夜煌身上，她看到了“天長地久”這四個字。

喬蘇勾了勾唇角，想要露出一個微笑，可是唇邊的笑容卻沒有溫度，她索性伸手握住了自己的嘴，掩飾了那不自然的笑容。

垂眸間，她想起了一些她以為自己早已經忘了的人。

曾有一個人愛她如生命，她見過他絕望的淚，見過他喝苦澀的酒，見過他在求而不得時崩潰地像是一個孩子。

可是喬蘇不懂他的傷心，不懂他的難過，不懂他的心那時候到底有多疼。

因為她沒有七情六慾，所以不懂刻骨銘心、不懂痛徹心扉。

為了成大道，辜負了這樣一個人，值得嗎？後悔嗎？她第一次在心底問自己。

半晌，她給了自己一個答案。

我不知道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但我絕不後悔！

回到別莊之後，喬蘇對慕鳳歌說道:“謝謝你昨天出手相救，江南的邪修已經被清理完了，也到了我該離開的時候了。”

“不繼續在這裡住一段時間嗎？妖壽漫長，何必來去匆匆？我這裡有美酒、有歌聲、甚至還有長相不差的小夥子，你要是錯過了，可就太可惜了！”慕鳳歌不贊同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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