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洪亮呢，還是等醫生來吧。”

“我x！後面幹嘛呀，別特麼擠我！”

現場吵吵嚷嚷一片混亂，卻沒一個人上前檢視。

程海生：……

原來在書中世界，也有“不敢扶”的情況麼？

他抬眼看了看，四周都有交警裝的監控，也有市民用手機在錄影，應該不存在被陷害的可能。

把車放在路邊，程海生扒開人群，見到了事故現場。

一個約莫六七十歲，穿著得體的老婆婆坐在地上。

她手裡挎著個環保布袋，小腿被擦破正在流血，嘴裡咿咿呀呀毫無顧忌地哭喊著，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在生氣。

這情形，不像是個有豐富閱歷的老人，倒像是個受了委屈又很害怕的孩子。

程海生想到自己得了阿爾茲海默症的奶奶，她在去世之前就是這樣的狀態。

心中一酸，他走上前去。

第22章 022

“不哭了，不怕。”程海生從包裡拿出紙巾，抽出一張遞給老婆婆，“醫生馬上就來了，不怕的。”

他聲音溫和平緩，似是帶著撫慰人心的力量，讓原本正仰頭哭得傷心的老婆婆停止了哭泣。

老婆婆放下擋在眼前的手臂，直直地看著程海生。

看了會兒之後，她一抽一抽地問：“真的嗎？”

“真的。”程海生溫柔地對她笑了笑，“來，擦一擦眼淚。”

老婆婆接過紙巾，擦乾了臉上的淚痕，緊張的情緒也慢慢平復下來。

這神奇的一幕引得圍觀群眾再度議論紛紛，有表揚他見義勇為心腸好的；還有說他“這小夥子一定工資不少吧，不然哪敢扶”的，引起周圍的人一陣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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