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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姨，我有家。”時清搖搖頭，在她的心裡她和周婉芸就是生物學上的親子關係。

不是她的家。

她和四哥結婚了，自然是在家裡過。

周婉芸愣住，隨即苦澀一笑，“是了，你今年跟蘇城剛剛結婚，自然是在他家過的，那明年，明年一定跟我過年好不好？”

時清想了想，你想傷了她的心，便點頭，“好。”

“欸，好，好。”周婉芸笑了，看著時間差不多，她也就沒有在留下。

臘月二十九，家家戶戶都要去墓園掃墓。

當天下午，蘇城推了所有的工作，就準備去墓園。

因為是四姊妹一塊去，所以都約在老宅。

蘇哲啟，蘇美玲一家，蘇琴，蘇城和時清，浩浩蕩蕩的就出發了。

蘇耀庭和孫麗合葬在一起的。

當時，他們兩都抱在一起，燒焦的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只是看到屍檢驗了DNA是蘇耀庭。

黑色的墓碑上，孫麗和蘇耀挺的照片是穿著軍裝拍的結婚照，一張灰白色的結婚照。

孫麗和蘇耀庭死前並沒有合照，就把兩人結婚時候的照片拿來過度的灰白。

那時候的結婚照規矩又羞澀，顯的十分和諧好看。

“爸媽，這是清清，你的兒媳婦。”蘇城沒別的，只是介紹了時清。

時清抱著一束花，在他介紹完後叫頓了好久才道：“爸爸媽媽。”

蘇城聽著這聲乖巧的呼喊，手纂緊她的小手，格外的緊。

灰幕的天際撒著零星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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