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悅鐸忘了晚上是怎麼睡著的，只記得他的在劇烈的發後彷彿被空，僅僅聽了叢雲皓幾句抱怨就陷睡眠，連燈也不知是何時關的。

凌晨黑濛濛的時侯，他的臉上被極輕地碰了一，柔的如同帶著電，讓他瑟縮。

那個淺嘗輒止的吻隨著他的反應沒有繼續去，轉而有人幫他攏了攏被，用巾了臉。門斜條，外邊的光來又被阻隔。

溫悅鐸睜開了。

外邊的天空還灰濛濛的，牆上的夜光錶顯示5左右。

他的睡眠很淺，因此往往拖拖沓沓，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從沒有像這次，醒了以後異常清醒，再也無法睡。

巾的還殘留在碰過的肌膚上，溫悅鐸茫然地伸手抓了抓臉。

在他記憶裡，楚蘭輕有過一段正常的時間。但這段時間久遠到他記不清楚，應該也就是他六歲之前。

模糊能想起楚蘭輕拿著巾給他臉，巾兒蓬鬆的質很清晰。楚蘭輕還會拿著顏料盒教他辨認顏，帶著他短小又有些嬰兒的指劃過畫稿。

“綠的樹葉......”

“紅的蘋果......”

“白的蝴蝶......”

......

不過她最後還是離開了他。

溫悅鐸掐了掐眉心，怔松有些無措。

叢雲皓對他的好他不是沒有察覺到，只是現在的他真是如叢雲皓所說，沒有心。

他只是個沒心的稻草人，而稻草人本就應該是空心的。

溫悅鐸想起叢雲禕在醫院緒激動時說的話。

當時他只昏迷了三天，經過搶救治療後其實除了輕微腦震，只有個別位有較嚴重的外傷，而叢雲皓當時還沒有甦醒的徵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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