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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濃想起來，其實女人家死後，是不能在牌位上直接刻上自己的名字的，多半是姓再加上一個氏，但是，那個時候她和戰御感情正濃，有天莫名其妙地談起這個話題來。

她說要是她比他先死了，他一定不能在她的牌位上刻上趙氏，而是一定要刻上自己的名字。

她特別的不喜歡什麼氏的這種稱呼。

當時戰御是這樣回答的，他說：“傻瓜，我怎麼捨得你必我先死呢？”

而現在，當她以另外一個身份站立在自己的靈位前的時候，她的內心，是那樣的平靜，幾乎，半點波瀾都沒有。

靈位正上方的牆壁上，端端正正地懸掛了一副畫像，年輕美麗的女子一身白衣端坐在紅色的風琴前，手指在上面遊走，女子低垂眉目，眼角笑意嫣然，美好得讓人呼吸都要停止。

那是趙子時的畫像。

秋意濃的第一個反應是驚訝，然後，便是冷笑。

他戰御竟然給她設了靈位，在她死的時候，他親口下的令，她趙子時死後，屍骨不得任何人收殮，任何人都不得給她設立靈位祭拜，否則，和趙子時同罪而辦。

那麼現在，他戰御是不是也該同罪而辦了？

她轉過身去，語氣冷淡地說：“原來他是知道這裡的。”

不知道戰御是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她記得，後來燕國修葺的工匠，是沒有發現這個暗室的，那便是，戰御是後來才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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