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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湘是在晚上的時候醒來的。

一睜開眼睛，看著熟悉的天花板，整個人都是疲憊的，一雙充滿了生氣的眼眸，此時連亮都亮不起來。

有的，只是深深的疲憊。

她顫了下睫毛，隨後重新閉上眼睛，不想去面對這一切。

她只覺得很壓抑。

容湘並沒有發現，她睜開眼睛的時候，沈擎睿手裡正拿著一碗白粥。而他自然也清清楚楚的把剛才容湘睜開眼睛時候，那種倦態看在眼裡。

容湘永遠不會知道，她一個眼神，足以刺到一個人的心。

以前她一睜開眼睛，那眼眸都是晶亮的，彷彿對這個世界充滿了無數的力量。

會笑眯眯的看著他，會跟他說早安，誰跟他說，今天好幸福……

然而，那樣的容湘，沈擎睿卻覺得已經離他好遠。

他走了過去，坐在床沿，手裡的白粥還冒著熱氣。

“起來，把粥喝了。”他說，然而面對他的是容湘緊閉的雙眸。

微微顫動的睫毛，已經洩漏了她。

沈擎睿拿著白粥，坐在容湘身邊，用了最大的耐心等她睜眼，她卻始終緊閉。

他嘆息，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把白粥放在了床頭櫃上。

“想要離開，就睜眼，回答我一個問題。”

沈擎睿永遠都知道，容湘的弱點。哪怕她在裝睡，他的一句話，便直戳她的心坎裡，讓她不的不睜眼。

“什麼問題？”容湘開口，因為已經幾天沒開口的她，聲音沙啞的厲害，喉嚨乾澀的跟刀刮一樣，疼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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