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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五十來個吧。”

士官道：“那人數倒還不算多。”

不知為什麼，我聽了士官這番問話，感到特別不舒服，他的話裡聽不出一絲兵味兒，倒是充滿了社會的味道。

士官兀自地笑了幾聲，接著道：“一會兒晚請你幫個忙行不行？”

我問：“什麼忙？”

士官道：“一會兒吃過飯以後，帶你的兵過來幫我們打掃一下游泳館衛生。該清清池底兒了，還有幾副新的水管要換，還有一些傢俱要搬……”士官一邊說著，一邊試探地望著我的表情。

說到這裡，我才徹底地明白了這位游泳館工作人員的小算盤，他這拐彎抹角的一番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確切地說，這種事情我經歷過不少，教導大隊的幾個機關單位，經常會安排基層官兵幫他們幹活兒。在機關工作人員的眼裡，基層官兵是他們免費的傭人，隨時使用隨時召喚，基層幹部好說話，一般不會拒絕，這更加助長了機關單位這種懶散的作風。我也算是深受其害了，記得我在新兵連的時候，連長經常帶著我們幫機關單位幹活兒，要麼去農場幫忙開墾開墾荒地抓抓雞摘摘菜；要麼幫管理科栽栽草挖挖坑搞搞綠化；甚至在級檢查的時候，還要幫這些機關後勤官兵去疊被子……這些事情清晰地印在腦海，歷歷在目。

而這些被安排的額外工作，被親切地稱之為‘出公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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