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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

柳靈童子指完，一溜小跑來到三單元樓下，仰著小臉，喊了起來。

清脆的聲音在整個院子內迴盪，帶出一串迴音。

下一刻，我感覺身體一寒，一道道陰冷的目光從木板的縫隙中射了出來。

“四單元四樓，六單元二樓，三單元五樓……”

我握緊煞針，用眼角的餘光，掃視著這兩棟樓，默默記下目光射來的樓層。

一共十三道目光，分佈在各個單元和樓層。

“媽媽！”

柳靈童子還站在單元門下喊著。

兩分鐘過去，叫聲中帶上了一縷焦急，而劉美琴和宮婉婷，還沒出現。

“姐夫，媽媽和姐姐是不是出事了？”柳靈童子回過頭，小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道淚痕。

“彆著急！”

我走過去，對他伸出手。

“姐夫！”

柳靈童子張開小手，直接撲到了我懷裡。

我一把抱起他，觸感真實，不但沒有抱糖果時的陰冷感，反而有一種正常嬰孩的溫熱。

“別哭了！”

我用指肚抹去他眼角的淚痕，心裡的驚訝更甚。

這個觸感不對，這是真的眼淚。

我上一次和柳靈童子打交道，是一個月前，那會他給我的感覺和糖果差不多，都是陰冷詭異。

相隔一個月，柳靈童子好似換了一個人。

爺爺曾經和我說過，他年輕時候碰到的那個柳靈童子，能長時間的在陽光下生活，穿人衣，吃人食，和正常的嬰兒一般無二。

我懷裡的宮瑞澤，已經有那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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