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十三還知自己成為了萬萬萬萬選的倒黴蛋，知至聖所外等著看他的人比肩繼踵，比穿越前搶拼夕夕付郵送瘋或者鹹魚女自用拍的還鬧。

黃十三暈了過去，在他莫名鮮血吐得先滿臉都是之後。

暈過去的最後瞬間，黃十三看到衝進陋室的裴浩瀚關切的臉，和旁邊張三囂張的大笑。

“拜聖竟也能失敗，這廢物，果然是爛泥扶上牆的廢物，哈哈哈哈，笑死了！”

黃十三想分辯，卻說話，頭歪，就暈了過去。

黃十三知自己暈了多久，時間變得很漫，又顯得很短暫。

他陡然醒了，發現自己在裴浩瀚的車上，車路轆轆滾動，車廂隨之搖晃，他也跟著搖晃。

馬伕的聲音從簾布外傳來：“公子，路太擠了，到處都是趕往拜聖所的人和馬車。”

“走左邊，從懷北巷繞去黃家。”裴浩瀚的聲音穿透了從厚重帷幄外傳來的嘈雜交談，沉穩持重至極。

黃十三又暈了過去，他又知自己暈了多久，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家裡的自己床上。

他無法動彈，甚至無法睜眼，只聽見菀娘和宋兒的聲音從堂屋裡傳過來。

“拜聖失敗，聞所未聞。你竟還有臉吹噓他寫得許多文章，依看，恐怕先前盡是找人代筆之作。”宋兒的聲音，掃先前的弱怯懦，十來歲的少女細柔的聲音拔得尖酸刻薄。

菀孃的聲音：“親眼見十三文，絕非找人代筆之作。”

“怎的是，”宋兒本來只是隨說，並確定，被菀娘反駁，倒篤信起來，“他拜聖失敗的事，整個縣的人知了。隔天天騎在牆上說風話，你能作聽見，可行，聽著都替你們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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