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父女之間沒有感情呢。” “……”的確沒有感情,一提起父親這倆字她就忍不住想起王爸爸,所以王曉書除非迫不得已,都是無視這件事的,“畢竟歐陽死了。”她嘆了口氣。 王包子青梅竹馬的未婚夫死了,王傑那邊肯定要有個交代的,如果被伊寧惡人先告狀就壞了。 Z聽她滿口歐陽歐陽就生氣,他忽然踩了剎車,停下車開門下去了。 王曉書愣愣地看著他行雲流水的動作,不一會就見後車門也被打開了,蕭雅雅被他帶下了車,塞給了宮崎悠介。 須臾,他回到車上,但沒有上駕駛座,反而是走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下來。”他盯著她道,“你來開。” “我?”王曉書指指自己。 “對,你來,我累了,需要休息,你只要跟著宮崎悠介的車就好了。”他掃了一眼綠色皮卡,意思很明顯。王曉書看看他的黑眼圈,順從地下了車上了駕駛座,她關好車門,看著已經雙臂環胸開始閉眼假寐的Z,猶豫著道:“我開車開得不太好,你不要睡太死,不然……” Z倏地睜開眸子,冷淡地看著她:“王曉書,睡眠不好是對男人最大的傷害,你這是在透支我的精/子成活率你知道嗎?” ……讓你熱臉貼冷屁股,貼吧貼吧,吃冷刀子了吧! 王曉書怏怏地轉回頭髮動車子,放緩聲音道:“那你好好睡吧,做個好夢。” Z噎住了,他有些後悔剛才那麼說,但他又說不出示弱的話,最後結果依然是他自己把自己氣得半死,王曉書那邊卻依舊若無其事地全神開車,生怕開錯路再被他罵。 Z仰頭望天,靠在車座上長舒了口氣,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討厭什麼,暫且先算在全世界頭上吧。 就這樣,因為當了司機,並且載著一個事B的緣故,王曉書不敢再分心胡思亂想了,她一門心思都放在了開車上,車裡瞬間安靜下來。 Z在想了想除掉伊寧這件事的具體步驟之後,便真的閉上眼開始休息了。 這很難得,他很少會在活人面前放下防備交付全身,但如果這個人是王曉書那就另當別論了。 Z的神經有些混沌,應該是真的過度疲勞了,漸漸睡得有些發沉,大腦又冷又硬,非常累。 他好像做夢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睡前提到過“精/子”這個詞,他居然夢到自己有了個兒子…… 只是,在夢裡他一點都沒有因此高興,因為……他和兒子被孩子的母親拋棄了。 孩子的母親必然是王曉書無疑,她拋棄了他和他們的兒子離開了,他和孩子留在原地呆呆地看著她的背影,孩子哭著問他:“爸爸爸爸,為什麼媽媽不要我們?我不是你們親生的嗎?為什麼媽媽要拋棄我們?” Z被兒子哭泣的臉龐弄得異常愧疚,眼眶一熱也痛哭流涕,那副模樣連他自己看著都覺得十分奇幻,絕壁是在做夢。 他還聽見自己說:“兒子,爸爸……爸爸對不起你啊!” …… Z猛地醒過來,滿頭冷汗地喘息著,一條潔白的手帕遞過來,他順著望去,是王曉書擔憂的眼神。 “睡醒了?蕭雅雅帶我們進原子了,你一直睡著,我也沒忍心叫醒你,你要去見見蕭叢嗎?”她柔聲問道。 Z心有餘悸地看著她,真是活該,活該啊,讓你喜歡她,讓你喜歡她,該!心疼了吧,膽小了吧,找個機會把心和膽子挖出來好好洗洗吹吹揉揉吧。 “不見。”Z面無表情地接過手帕,思索了一下說,“伊寧他們在哪?” 王曉書現在聽到這個人的名字就莫名心情不好,她抿唇道:“這個時候應該在和蕭叢一起吃晚飯吧。” “你為什麼沒去?”他看著她。 “因為你在這啊。”王曉書理所當然地說。 這句話實在太順耳,Z的臉色比之前好看了許多,但老天爺就好像故意要和他作對一樣,他的心情才剛好一點,就有人來惹他生氣了。 “王小姐在嗎?” 一個清澈悅耳彷彿一杯淡茶般好聽的男聲在車外響起,王曉書開啟車門看去,只見一名身穿藏青色單排扣制服的瘦削男人站在不遠處,那制服款式有點類似德國黨衛軍軍服,但又不完全相同,袖口和翻領處有暗紅色的滾邊,襯得穿制服的男人越發丰神俊朗,英偉不凡,與Z的陰柔氣質形成鮮明對比。 是蕭茶,蕭雅雅的二哥,蕭叢的弟弟,原子基地的副州長。 蕭茶一頭黑色碎髮柔順地垂著,他上前幾步,微笑著對王曉書說:“王小姐,剛才我們已經見過面了,你應該還記得我吧?” “當然,蕭副州長。”王曉書點點頭,“有什麼事嗎?” 蕭茶稍稍往車裡面看了一眼,角度把握的非常好,既不會讓人覺得無禮,又可以將自己想看的看清楚,只是對上Z那掩在劉海之下深邃的黑眸,他忽然察覺到對方對自己有強烈的敵意。 蕭茶恍惚了一下,道:“是這樣的,我受家兄之託,來邀請你和教授先生一起用晚餐。” 王曉書還沒回答他,Z便開了口,他平淡地拒絕道:“不必了,蕭州長的盛情我們心領了,但我們還有點事要辦,就不過去打擾了。” 王曉書靠到車座上,讓出Z的視線,Z雙腿交疊,側頭淡淡地望向蕭茶,蕭茶怔怔地看著他,輕輕啟唇:“好的。”他的聲音很柔很平,“兩位是貴客,辦完事如果餓了可以找基地的人為你們準備宵夜,祝你們順利。”他很有禮貌地彎腰施禮,然後轉身離開,邁的步子和挺直的脊背被那身制服包裹著,簡直英俊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Z看著王曉書那不加掩飾的讚歎目光,輕撇眼尾開門下了車,繞到她那邊沉沉地說了句“我去辦事”就抬腳走了。 王曉書看著他又不知道哪裡不對的高冷背影,忍不住感慨了一句:“這已經不屬於中二範圍了吧?這是王子病晚期吶。” Z的聽覺何其靈敏?他本想獨自處理掉伊寧的決定忽然改變了,面無表情地轉身走回了車邊,把王曉書拽下來一路拉著她進入隱蔽的走廊。 他語氣平靜,聽不出有什麼不對,但反問她的話卻讓她慌了手腳:“你剛才說我王子病?” 王曉書急忙想要否認,但Z根本不需要她回答,直接繼續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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