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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號素望老奶奶聽到林溢陽對李至安說的關於大人間的友誼和義氣有些嗤之以鼻，但是她又明白，人類就是這樣的。

不管是她親眼見到的，還是從各方面瞭解到的，她都知道，成年人之間，就是那樣看著表面和平，背後卻又喜歡說人壞話。

但是，只要不當面說出來，那樣的人就不會知道，也還是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友好地在一起。

一旦讓某一方當面說出口，另一方就不會再和你玩耍，即便是曾經再好的關係，也會因為對方知道了自己不能讓其他人知道的秘密，那就只會相處尷尬，甚至不想再見到對方。

“哎，複雜的人類啊。”十號素望老奶奶本以為林溢陽和李至安會一起好好吃頓飯，卻又聽到林溢陽在那勸導並教育李至安，她感慨了一句，又繼續看起了光屏。

林溢陽再次喝了一杯酒，腦海中又不自覺的想起姜慧雯和道俊傑先後開車進入同一家酒店的停車場，並在給姜慧雯打電話的時候，用調酒師的手機給道俊傑打電話，確定他們兩人在同一間房間裡面的事實。

也不知是安慰自己，還是安慰李至安，林溢陽神色複雜的慢慢說道：“不讓任何人知道就行了，那就不是什麼大事了。沒有任何人知道的話，就不算事兒了。”

“那樣的話，直到某個人知道為止，會一直害怕的。”李至安聽到林溢陽的話，她的腦海中頓時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當年親手殺死金光天的爸爸的畫面，便神色複雜的跟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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