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入眼卻依舊是大部分的黑暗。
這樣的情況並不值得冬夜,就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眼睛出了問題之類的。
樹洞,在死亡森林之中,反倒是常見的存在,對於那些高大的樹木而言,底部被侵蝕根本不足以造成絲毫的損害。
也正是樹洞的存在,冬夜享受了一個還算美好的晚夜,然後當身體開始甦醒,他聞到了空氣之中的肉香味。
空氣中瀰漫開來的香味,有些回憶的久違感,讓樹洞之中的其他人陸續的抽動著鼻子醒來。
走出樹洞,黑暗開始驅散,光明開始到來?才怪!入眼的是白色的霧氣,視野幾米之內都看的很模糊,當霧氣溼潤的拍打著臉頰,而某種嗆人的煙霧也夾雜在其中。
趁著難得的霧氣,打獵歸來的御手洗,正自顧自的享受美味,循著煙霧看到的情況加上冬夜的推斷,也就形成了他對御手洗自私行為的鄙視。
雖然燃火的煙霧散落在了早晨的霧氣之中,但是很顯然,這樣的行為依舊很危險,但是有些時候,即便是再危險的情況,或許也抵擋不住御手洗的口舌之慾。
當然,也是對方這樣純粹的慾望,冬夜或許才能在黎明時分,久違的嗅到了烤肉的味道,然後,稍微用點正當手段的,搶奪了屬於自己的那一份。
從昨晚到這一天的早上,除開進食那口感異常難吃的兵糧丸之外,也就只有一些偶然的野果是他們的餐點。
忍者並不是非人的存在,因此,食物和營養的攝入是必須的,這是每一次日向雪對御手洗抱怨的時候,對方習慣做出的爭論,而此刻冬夜還是有些許贊同的。
等到所有人基本被香味引誘著而來之後,日向雪也終於的前來會和了。乍看之下,她與平時沒什麼差別,不過卻也有些許像是變化、異樣感的東西。平時一絲不苟的日向雪在儀表上也會耗費心思。然而,她現在卻就這樣放著凌亂的黑髮不管,看起來簡直像是沒意識到這點。
她像是覺得有點冷,無意識地搓著手臂,將身體稍微的前傾靠近著炙熱的火堆。
“第一次見你起這麼晚。”
代替了冬夜將疑惑問出的御手洗,從各種方面來說都是關心和擔憂吧,不,臉上的笑容更像是找到了機會,打算一回合嘲諷回來的樣子。
“畢竟昨天守夜的時候,等了很久才見某個人起來換班的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或許可以理解,不過。
這次的情況,她是否真是因為御手洗的原因而起晚,實在很令人懷疑,畢竟之前組隊任務的時候,也不少見這樣的情況。
可是既然她本人什麼都沒說,繼續去探討這點就很不識趣了,冬夜決定還是把這件事給忘了吧。
······
享受了還算美好的早餐之後,一行人卻並沒有立刻繼續開始行程的想法,五天時間透過死亡森林或許並不著急,不如說有極大的餘閒。
當然,日向凌華提出這樣“穩健”的方案,並沒有遭到拒絕就是了。
除開留守樹洞的人之外,像是不被安排的人,或者說習慣自由活動的人,像御手洗則是選擇了隨意活動,而冬夜以“想放鬆的逛一下的理由”得到了莫名的申請透過。
當然,與其說是隨意活動,御手洗美名其曰:“蒐集情報”,自然也是可以的。
“論昨夜的殺戮將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如果從御手洗企圖向日向雪解釋清楚自己離開的目的,然後列舉了一大堆無用之詞之中,精挑細選而出的結論的話,就是上述的論題。
論題,沒錯,寫作專門的論文的題目或許也不錯?冬夜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著誇誇其談的御手洗,總會不自覺的在腦海之中冒出某些奇異的詞彙。
在冬夜胡思亂想的時候,卻不知道發現他狀態的御手洗,是何等仇恨的視線緊盯著他,要知道兩人的待遇可是明顯的天差地別。
然後,就在御手洗終於成功申請透過之後,最終確認留守的是日向雪和日向凌華兩個人,事實上,對於這個安排,或許是個很正確的選擇。
首先的實力不容多說,兩個人都肯定是下忍之中的佼佼者,這是明顯天賦的問題,也沒有人會對此產生異議。
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有兩人的白眼存在,如果一旦其他人遇到什麼麻煩,只要踏入他們白眼的範圍之內,總會被第一時間觀察到的,而以他們的實力救援的話,顯然會是很強力的。
在冬夜用邏輯關係,可以解釋兩人留下來的理由的時候,其實真正令人訝異的或許是那呆葫蘆一般,一直追在日向凌華身後的兩個隊友了。
沒有話語,也就喪失了太多存在感的他們,你是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幾個人在說話的時候,耳邊突然冒出很萌,很幼齡的像是蘿莉的聲音的那種誇張感。
隱形人突然說話了?你覺得他們會在你上廁所,洗澡的時候開口,女士?
當然,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你無疑能夠體會到那種相似的感受!
因此,如果要判斷兩個人之所以很少說話的理由,其中一個人已經明確了。
他開口的語音就是萌蘿莉的聲音,而處於變聲期的他,本人對於這樣新穎的變化感受到了的,只有那來自世界的惡意。
他深惡痛絕的拒絕這樣的“饋贈”,同時他的隊友和指導上忍也是難以接受,然後各種壓力之下導致的抑鬱症併發的“啞巴”?!
御手洗和日向雪不由大膽的,在腦海中進行了各種各樣的“奇思妙想”!當然,說實話,冬夜也有著類似的不現實感的聯想!
當然,這樣類似的想法,或許在某種意義上可能很現實。
每個人總有一些缺陷,無論是生理或是心理,正是因為接受不了這些缺陷,大多數人的性格才會順勢因此而鑄就。
至於另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說話的聲音很正常,排除掉是生理的問題,得到的可能,或許只是他單純的不喜歡說話之類的原因吧。
總之,最後確定自由活動的除開了御手洗和冬夜之外,也有另外的兩人,按照比例公平的原則完全可以接受的。而理由?“因為有在意的地方,所以去看看!”這樣的算是嗎?
沒有和御手洗一起行動,也沒有去追蹤另外的明顯值得注意的兩人組,或許就如他說出的理由,單純的閒逛一下,然後他也遵循著,開始毫無目的的在森林之中移動著。
他不想去,也不曾去思考,思考為什麼日向雪會特意的留下,而將習慣了沉默和等待的自己留下。
而在其他四人離開的時候,守著依舊燃燒的火堆,並不擔心會暴露的日向雪和日向凌華,日向一族的表兄妹兩人,開始了一場普通的“閒聊。”
“那麼,說說你的目的吧?!日向凌華。”
冰冷的聲音,讓身處於火堆旁的日向凌華感受不到絲毫的溫度可言了,語言和她的語氣相配合,似乎就能夠產生這樣的效果,對身體變化不能理解的日向凌華,笑容開始僵硬,然後消失。
“那麼你的目的吶?雪!“直截了當的直球,並不妨礙他選擇不做出回答,而是同樣問題的反問道。
“單純想要和我待在一起嗎?”
他自戀的話語,同樣在探索日向雪的真意,她對流川冬夜明顯的眼神示意的“安排”,她對自己特意留守下來的安排,並不是沒有理由的。
理由?目的?
當然有!
而且很簡單!
她想要看清楚。
眼前這個傢伙!
到底想著什麼?!
對她而言,是一個很單純很真實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