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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蘭,你打算何時歸家?”龍父表情中有所寄盼,但更多的卻是責備。
奚蘭對這語氣和神情,再熟悉不過。她從前,不敢有半點違背父親的意願。現在,卻不得不艱難開口喚道:“爹……”
“你還當我是你爹嗎?”
從天靈鎮出來,一別快要一載,她沒有回去,幾乎音訊全無,最開始。她是無法往家中送信,後來,是沒有臉往家中送信。
可是,她並未忘了自己是誰,時時記掛著天靈鎮的家,記掛著爹爹。
如今,面對著父親那責問的臉,她低頭回答:“孩兒有苦衷,爹爹一定明白!”
“奚蘭,你過來!”龍行天站在原地沒有動,喚她過去的聲音,就像曾經一樣篤定。
“爹……”她彷彿能預料,父親要做什麼,遲疑的站在原地。
龍行天行事比她還要決斷。更由不得她不聽,聲音提高重複道:“過來!”
她吞了吞口水,終於朝前邁開了步子。
其實,離開數月,她也十分想念父親,特別是在聽聞龍門山莊被燒燬之後,她日夜擔心著,不能再見父親了,這重逢,已屬不易!
此刻,走近了才發現,爹爹頭上的髮絲幾乎全白了。蒼老了好多,在她記憶中,爹爹一直如巨人一般存在,其實,他與普通人,又有什麼不同呢?
“奚蘭,你可知道,你在做什麼?”龍行天語重心長問她。
她十分肯定回答:“爹,孩兒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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