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會想盡辦法爬上我的頭頂,將我擠下來。
所以再一次分配任務時,我把一個很小的任務分配給了勝龍。
勝龍不滿意,跑到我辦公室自薦,說自己有能力完成這個專案,擔任負責人或者重要工作。我耐心的勸他,跟他說我相信他的能力,只是,要給其他同事機會。
勝龍還想爭取,我找了個藉口將他趕了出去。
第二天市場部就傳遍了,說勝龍跑到領導辦公室要做專案負責人,一點機會都不給其他人,什麼好事都想自己佔了,好像以為整個部門就自己NB一樣。
還有人說,幸好耿經理還是有眼睛的,知道要讓大家公平競爭,上一次專案勝龍來,這一次也該輪到其他人了。
勝龍的小專案做的很不開心,所以也很不上心,我沒有給他把關,他果不其然出了岔子。
事兒不大,就是物料設計圖LOGO用錯了,浪費了整整十七萬的物料費。
而與此同時我帶著於江、金旭和童武做的新廣告專案,給集團帶來了空前的反響,也等同於巨大的效益。
十七萬的廢物料在這裡面,不值一提。
可這是對於市場部來說不值一提,對於勝龍來說是致命打擊。
後來我花了半天,讓勝龍跟著我,把這個漏洞給填上,而後我作為經理,帶著勝龍主動去找雷總領了錯,表明是我監管不力稽核不嚴,勝龍在我旁邊結結巴巴的認錯,又羞又怒又不甘心。
雷總不痛不癢的說了我兩句,並沒有將這個當回事。
一週後,勝龍主動離職,自那以後,再沒有第二個勝龍。
只是那些我曾經的同事,如今的下屬們,看我的眼中,少了幾分親近,多了一些畏懼。
可能他們覺得,他們已經不認識耿嘉友了。
那個不愛說話的、老被領導欺負的老實同事,原來也是個算計起來這麼狠的人。
只有童武不覺得奇怪,勝龍走的時候,他還笑呵呵的找我喝咖啡,喝著喝著就說起大學時候。那時候張謙被一個富二代糾纏,於是我在背後給富二代的對頭煽風點火,最後兩方吵起來,我在背後下黑手朝富二代對頭扔了個石頭,然後兩邊從罵架變成了真幹,最後富二代被打進了醫院。
因為張謙太受歡迎了,這樣的事大大小小我幹過不少,但因為童武也很討厭那個富二代,所以這個事他記得格外清楚。
“那時候我就想,耿嘉友你這個人,真TM邪性。肚子裡全是壞水,又覺得好像太壞了不好,總不愛用,但一用一個準。”童武笑道,“你啥時候衝張謙吳春羨用一個,我就心滿意足了。”
我仰頭,棕色的液體順著我的食道滑下,我放下杯子道:“好聚好散,我不想再和他們有什麼瓜葛。”
童武道:“也是。”
只可惜大多時候,有沒有瓜葛,並非我能決定的。
第16章 chapter16
Chapter16
吳春羨的新電影小火了一把。
我是怎麼知道的呢,因為最近大學群裡都在聊,恭維的話說的我聽著都有些臉紅。
吳春羨繼大學拿了個導演新人獎後再次揚眉吐氣了一把,許久沒發過的朋友圈也開始有了動靜。
另一個動靜,是吳春羨準備結婚了。
這個在情場漂泊這麼多年的浪子,要娶南可。
我在和幾個領導一起吃飯的時候,聽到有兩個領導帶的女明星聊起這件事,神情之間滿是瞧不起。
原來這是個交易,南可費心費力幫吳春羨拉投資拉贊助敲定播放場次,而吳春羨用婚姻來做交換。
那幾個女明星覺得不可思議,說南可就是個傻子,吳春羨那樣濫情的人,怎麼可能因為結婚就收心。
我倒是能理解南可那種孤注一擲的勇氣,因為我曾經就是這樣。我得不到這個人,至少有機會讓他多看看我也是好的。
但時間會證明,這個想法愚蠢至極。
不過說來也奇怪,現在跳脫到旁觀者的視角,想到南可和曾經的自己,竟然有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大概是遇到衛鴻信後,我重生了一次。
大概是因為太幸福了,最近的日子總是過的很快,經常一抬頭,一週就過去了。
尤其是衛鴻信膩在我身上的時候,日子格外快,好像我們兩面板相貼時就有某種穿梭時空的能力,讓我倏忽間就去到了未來。
那個設計圖衛鴻信刪刪改改總是不滿意,我偷偷瞥過一眼,驚歎於衛鴻信的繪畫能力。
看來說設計這個房間是玩真的,我還以為他是說笑的。
不滿意就改,不想改就找人,我反正不急,我看著衛鴻信皺著眉頭想方案的時候就很開心,看一輩子也快樂。
週末本來和衛鴻信約好陪他逛街看電影,但臨時來了一個電話,說最近一直在國外拓展市場的董事長難得回來一次,準備召開中高層會議,我作為中層的最底層,也被迫被拉了過去。
我本來還擔心衛鴻信會生氣,結果他反而鬆了一口氣,說他之前在國外兼職的老東家讓他去國內的公司歸納總結一下以前的工作,本來他還擔心和我出去玩放老東家鴿子,那邊肯定要跟他生氣,現在不用擔心了。
我哭笑不得道,難不成逛街比工作還重要?
他道,和你這樣的忙人逛街,那當然重要。
我有些愧疚,覺得是不是平日裡太忙陪他時間太少了,他明白了我的意思,趕緊解釋自己只是開玩笑。
“我很高興你願意花時間陪我,甚至因為沒法陪我而愧疚,但我更不希望你為了我,拋棄自己向上攀爬的機會。”
而後他又笑著說:“畢竟你又不是真的忙到三天兩頭不著家。”
其實升為經理後,操心的事變多,但可供自由調配的時間多了不少,很多耗時間的事情我也都喜歡帶回家,坐在衛鴻信身邊做。
暖黃的燈光照在我們身上,他在我旁邊小口小口的吸牛奶,毛衣泛著絨絨的微光。
再冰冷的工作,似乎都溫暖起來。
——
我收拾好東西到了公司,因為開大會,再加上一些在加班的人,即便是週末,人也著實不少。
我到了最大的那個百人會議室,不出意外,我的座位在最後一排。我看了看前面幾排的領導銘牌有些咂舌,果然董事長親臨就是不一樣,那些平常我見都沒見過幾面的董事,今天全都要來。
雷總比我晚幾分鐘到,我起身同他打了個招呼,他衝我點點頭:“今天董事長和之前海外地區的負責人都要過來,今天開會內容你多學學。”
我點頭應是:“海外負責人,是王總嗎?”
雷總道:“不是王總。”
我有些不解。因為我是做市場的,偶爾也要監管品牌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