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歡看了一眼錢玉麗。

後者忙避開視線。

“對。”事已至此，時歡也沒必要隱瞞，“前陣子我受了重傷，醫生說我的大腦裡積壓了血塊，可能影響到記憶力，所以當年的很多事情都記不得了。”

“怪不得。”時輕歌笑著問，“那你肯定也不記得我跟阿修的事情了吧？”

錢玉麗一愣。

時歡也皺起眉，“你跟阿修？”

“你真的不記得了？”時輕歌嘆氣，“我當時，跟阿修在談戀愛啊。”

時歡瞬間眉頭皺的更緊。

“阿修是不是沒跟你說過這事？”

時歡下意識的解釋，“是我沒有問過。”

“無所謂了，反正我們真的在一起過，而且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過了。”

看著時歡顯然有些蒼白的臉，時輕歌嘴角笑容加深，她往前坐了坐，“還有啊，歡歡，你是不是覺得，你一點都想不起來你什麼時候跟阿修發生過關係了？”

時歡看著她，握著水杯的手指忍不住收緊。

“其實……”時輕歌慢慢說道，“落落是我和阿修的孩子。”

“啪”的一聲。

時歡手裡的水杯掉在了地上。

瓷磚堅硬，水杯直接摔了個粉碎。

時輕歌眼神一動。

錢玉麗則忙衝了過來，“歡歡，你沒事吧？”

茶水已經沒那麼熱，倒在地上，也不過是把水濺了出來。

時歡穿著拖鞋的腳面上染上了茶水，她看著時輕歌，眼睛眨也不眨，“你說落落是你……和阿修的孩子？”

“是的。”時輕歌目光直接，甚至沒有一絲的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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