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沒多久，手機又不依不饒地響了起來。江寄無法，只得摸過去給他接起來了。

江寄啞著聲音對著電話道：“喂？”

手機那邊凍了一會，才有個聲音道：“你在睡？”

……惡魔媽媽買面膜。

……尹斐？？？

江寄一聽到這聲音頓時渾身竄了高壓電似的清醒了過來，慈愛的老父親立刻上線，江寄趕忙把手機拿遠點清了清嗓子，再說話已經是毫無睏意的正常聲音：“沒沒沒，你找我什麼事？”

尹斐那邊傳來細小的窸窸窣窣的聲音，接著尹斐問了個問題：“你覺得我和你是什麼關係？”

江寄在心裡立刻非常誠實地回答道：父子關係。

但是人家電話還接著他自然慫得一匹，同時他也被尹斐這大中午不依不饒打個電話，就問個沒頭沒腦的問題的事弄得有點迷茫，與此同時還莫名生出了點莊重感，想了半天又怕多說多錯，最後只得含含糊糊地四兩撥千斤道：“就，你說什麼關係就什麼關係唄。”

說完還特別寵溺地說了一句：“都依你行吧？”

尹斐那邊十分明顯地沉默了一下：“……”

江寄心裡咯噔一聲：不滿意？

尹斐顯然很不滿意，在電話那頭費力地描畫起來：“你就確切地說一下，在你心裡，我們是什麼關係。”

尹斐：“你認真定義一下。”

江寄：“……”

江寄被尹斐話裡那股子隱隱透露出來的急切弄得更緊張了，他捂著手機想了好一會兒：“那……那你想是什麼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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