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又回想起上一世曾經無所不用其極地罵他黑他，姜又舒整個胸腔迸發出一種誅心的難過和愧疚，微微揚起臉，淚光閃動的眼睛定定地望了他片刻，突然叫他的名字，“楚非。”

雖然已經十多年沒追星，但黑一個人的感覺姜又舒仍舊記得很清楚。

偏激，偏執，盲目，毫無底線，聞風而動，戾氣深重。

那似乎是比愛還要深刻的一種心理。

黑粉最擅長揪著對家的一句有歧義的話，一個有爭議的動作不放，然後進行惡意發散，更不用說這種已經被新聞定性的事件。

這對於黑粉來說，完全就是鐵證，罵起人彷彿都會多了一層正義感加持。

其實她追星前不是這樣的人，也不喜歡這樣的人，可是入圈之後，受所謂飯圈規則的影響，潛移默化就這樣變了。

今天知道了事情真相，她心疼虞楚非，同時也痛恨厭惡從前的那個戾氣滿滿的自己！

她真地看起來下一秒就要哭了，虞楚非眼神一瞬間無措：“木木，你怎麼了？”

姜又舒唇幾不可察地顫了顫，才輕聲開口:“對不起。”

不管是哪個明星，一旦爆紅，底子都會給你扒乾淨。當年不止她，許多人都罵過虞楚非，說他校園暴力，說他毀了別人的一生，說他是個潛在的殺人犯。

有些人確實是被新聞誤導，覺得他把同學害慘了，毀了別人的一生，但有些人和她一樣，其實根本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亦或者根本不在意真正發生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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