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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時將過,東西兩市的食肆裡升騰起酒食香氣。
興國坊裡,乾元學宮靈書閣側樓的廊廡兩側盆栽密佈,尋常難見的黃釉瓷鬥內,或栽著蘭惠綺石,或是怪石蒼松。青衣僮僕端著托盤走過去,衣裳拂過枝葉。到了靈書閣側的樓臺上,青衣僮僕便放下盤中梅花脯,彷彿還帶著臘月初綻時的冷香。
一方方簡桉上,已擺著乳餅、玉屑酥等茶點,大學士徐應秋,貢院中監考的陳玉齋與陽蟾、法慧等人各據其位,大祭酒的位置卻空著。
徐應秋啜了口茶,看向西側的一扇柚木屏風。
屏風後,袁朔站在窗邊,身前是一盆菖蒲,樓下的菖蒲多被修剪為獅子鸞鳳,這盆卻參差錯落不成形狀,細看下,原來與司天監內分天定辰儀有些相似。
“袁祭酒。”旁邊,大庸國師張洞玄看向靈書閣,“自尋神通,各憑本事,的確便於區分高下。只是如此,卻與往年取士的辦法大為迥異,似乎不太合規矩。”
袁朔神情昏聵,老態龍鍾,迴應張洞玄的話,他“哦”了一聲,也不知聽沒聽進去,仍擺弄著盆中圓石。張洞玄等了片刻,皺起眉頭,正想再強調一遍,袁朔彷彿才反應過來,對張洞玄點點頭:“國師說的,的確有道理。”
“是了,袁祭酒能聽進去便好。”張洞玄道,“我大庸人口雖以億萬計,但算來天下修行者又有幾多?生自高門大族,或有名師教導的年輕人,個個都來歷可循。學宮取士,雖然要考校一二,但在此之前,孰強孰弱,早已一目瞭然,大致難有什麼變動。現如今,讓諸生這樣比試,未免太看機緣,縱使分出個高下來,也難以服眾。”說罷,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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