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你長得這麼漂亮,原來是混血兒。”
她眨了眨眼,一點都不拘謹,“我才聽纖華姐說,顧先生是個帥哥,讓我小心點,不要被電到。”
開了兩句玩笑,然後才談起她實習的問題,
“其實我的理想是當一名編劇,因為我覺得自己筆下的人物,如果能活靈活現的出現在螢幕上,那該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情……所以,我才會想到,找一個傳媒公司先實習一下。”
這個女孩子似乎很是大方,言談舉止毫不違和,正如她的人一樣,讓他感覺很舒服。
“我聽纖華說,你好像寫了一部小說,有沒有發表過?”
“還沒,現在的網路寫作太過滿溢,而且小白文而盛行,我是一箇中規中矩的人,寫的東西不花哨,估計放上了也沒人看。”她吐了下粉紅的小舌,有些俏皮的笑笑。,
她分析的倒是挺透徹,可見她是下過功夫。就憑這一點,他基本可以排除了早上的第二種設想。
“文章能給我看看嗎?”問完又覺得不妥,馬上又補了句,“放心,我不會外傳。”
版權的東西,還是說清楚些好。
“當然可以呀。”她幾乎毫不猶豫的答應。手指撥了下耳鬢周圍的碎髮。
這個無意識的動作倒讓顧少彥注意到,她臉上真的一點瑕疵都沒有。
他很想問問,她有沒有紋過眉,有沒有嫁接睫毛,但話到嘴邊,還是聰明的沒有問出口。
“一會兒我給你留個郵箱……實習的事情應該沒問題,只是公司現在規模不大,人員也少,你現在是不是還在上學?應該不是天天都能去公司吧?”
“大三下半學期的課不多,沒課時我可以過去,我的專業到了大四就沒課了,全部是實習期。”
他皺了皺眉,躊躇了下,笑問她,“能問下你的年齡嗎?”
“到明年7月,我就20了……我小學連跳了兩年……”她細細的解釋。
他果然驚呼,“學霸?”
這樣算來,她是整整比自己小了一輪,她是一隻可愛的小老鼠,而他是一隻奸詐的大老鼠。
這頓午飯吃的本就是有些晚了,他到時都1點半過了,想必她餓壞了,所以先點了餐。而這個時間,大多數人吃完飯已經離開,所以上菜的速度快了許多。
兩個人叫了四菜一湯,他多年的習慣,為了保持體形,所以刻意不會多吃。對面的小女孩纖細合度,他拿捏不準她的飯量,但這個飯店菜量一向不大。
結果,他只零零落落的夾了幾口,其餘的全被這個優雅的女孩吃光——她吃東西極優雅,但極快,一口接著一口,看來是真的餓壞了。
顧少彥平時就不太愛講話,這會對著她,除了驚訝真的不知道該聊些什麼。倒是凌初,講了一些自己的事情,包括媽媽想讓她回國念大學,她也非常喜歡中國的文化,還有自己的外公外婆,也都是這裡,所以就毅然決然的回來了。
還有,她回國後看的第一個電視劇就是由一本小說改編的,非常吸引人。從那時起,她就為自己打算好了職業生崖。
她說,“我是一個很執著的,認準的事情我會一無反顧做下去。”
他喝了口飲料,不忘提醒她,“其實並不容易。”
“我會堅持。”
他笑了,但從她講話的邏輯,條理分明,果然是學語言的。他注意到,她雖然一直在講話,但他只要中途插了一句,她便有禮的讓他先講,他覺得她的家教一定不錯。
其實他講的不多,無非就是這個行業裡眾所周知的事情,那些不為人知的事情,他當然也不能講。
買單出門時,已經三點多了,他們居然聊了兩個多小時。
開始後悔,應該讓藍姐把車開走,因為他知道她有車。
卻還是故意問了句,“你住在哪裡,要不要送你回去?”說完,連自己都虛偽的想吐。
凌初的目光卻始終鎖在他的那輛車上,小小的眉頭稍稍皺了下,才抬眸問他,“你住在明信?”
他有些詫異的點了頭,她卻哧笑了出來,指了指不遠處自己的高爾夫,“我也住在明信,而且車位就在你車位的對面。”
他才恍悟,原是車牌號暴露了,於是訕訕一笑,“還真是巧。”
她轉身邊笑邊擺手,“我先走了。”
陽光下,她像條美人魚躍進光海中。她轉身的從容,步伐輕快,惹得馬尾辮在她身後歡快的跳動。他看著她,嘴角擒了一抹柔柔的笑。
坐進車裡,還在想著要不要跟在她後面,這樣到地下車庫時還能講上兩句話。
但旋即手機不合人心的響了起來,他揉著太陽穴,似乎陷進了無奈中。
當初選擇自己當老闆,就知道會面對各種問題,比如旗下明星的演出、綜藝、訪談,以及應對他們出現的各式各樣問題。
就像現在,他旗下新籤的一名科班出身的女藝人洛加娜,演了幾部網紅劇,雖然不溫不火,但都露了臉,有了些名氣,四面八方各路眼睛自然都在盯著。
在這個時候,再鬧感情問題,就著實讓人頭疼。
其實他能理解,洛加娜年紀也不大,和一個同期出道的男藝人張元航間有了所謂的真愛實屬正常。在一起過夜,被拍到也沒什麼,公司隨便找個藉口,再找些網路媒體一澄清,很快就會過去。
畢竟現在的八卦資訊來的爆去的淨,一個十八線小明星,最多一兩天便銷聲匿跡。
但偏偏張元航一腳踏兩船,和洛加娜在一起時,被另外一個碰見,洛加娜又是個直爽的性子,就與那女的互廝了起來。正好被街拍的吃瓜群眾拍個正著。
洛加娜受了點輕傷,已經被秘密送往了醫院,但她情緒很不穩定,一直在哭鬧。
顧少彥到時,她的助理正頭疼此事,一見他頓時眼睛亮了起來,“彥哥,現在醫院外面都是記者,我們想出都出不去。”意為訴苦,實為求助。
他緊抿著唇,走進病房,看見正在抽泣的洛加娜,語氣有些急道,“怎麼回事?把事情搞得這麼大?”
洛加娜抹著眼淚抬頭看他——
顧少彥這人,平日裡都很和氣,是個不錯的老闆,但底下的員工都知道,千萬不能觸碰他的底線,否則他那股子陰騭勁一上來,即使不說話,光站在那都讓人寒慄。
而現在的氣場可比外面三九的天氣。洛加娜有些怕他,於是支吾著道,“彥,彥哥,我,我真的很喜歡他……”話沒說完,又情不自禁的哭了起來。
這個圈子,逢場作戲是雷池,一旦跨過去,就是白痴。他到了這個年紀,如果說沒有過逢場作戲,那真的有些對不起他這張臉。
唯一一次過界,也只有這些年,剪不斷理還亂的程昕,不過他也很清楚,程昕倒沒有過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