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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凌宇站在落地窗前，望著天邊徐徐東昇的紅日，眼神複雜，並沒有太多的情緒，對孟蘭現在被通緝的處境，也沒有絲毫意外。

實際上，從他當時從程冷言的辦公室出來後，就已經知道那個女人就躲在裡面的櫃子裡。

這並不是因為他看到了什麼，只是因為那股刺鼻的香水味，除了她，也沒有其他人會用。

而至於沙發下藏了什麼東西，他和方淵都不知道，只是依靠軍人對鮮血味的熟悉度，嗅出了其中的腥臭味。

並且當時他們藉著人多勢眾，程冷言無暇分身，讓方淵在四周尋找線索。

不過畢竟當時氣氛緊張，雖然他們處於優勢，卻也不能公然做出過分的舉動，所以方淵也僅僅是在附近找到了幾根頭髮和一地被擦拭過的殘餘血跡。

對於下面藏著的屍體，沒有人知道，他只是將找到的頭髮和用手帕擦掉的血跡帶走，交給了陳建軍。

不過當時，那些東西沒有對比物，所以也不知道是屬於誰的。

但現在已經找到了程冷言小助理的屍體，估計那些東西反而會成為關鍵證物，揭穿程冷言偽善的嘴臉。

電話中，法律顧問說的話，和韓凌宇的猜想相差不多。

不過對於他來說，這些東西證物都無所謂，誰殺了誰，和他也沒有任何關係。

現在，他只想要知道艾雨沐在哪裡，她肚子裡的孩子還好嗎？

若是做一個排名，論誰是世界上最可悲的父親，毫無疑問，一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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