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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嘉在銅鏡裡青雉對視了一眼。
顏嘉身姿未起,不過卻是轉過了身,看著落淚的王姨娘,道:“姨娘這說的哪裡話啊,您是姨娘,現如今也算是半個主子了,哪裡還用得上旁人來救?”
青雉也道:“就是啊,姨娘您這話可要慎言啊,且不說您那話該不該出口,就說我們家小姐可是大家閨秀,您這話就能說。”
主僕二人一唱一和完全不給王姨娘出口說出緣由的機會。
眼看著王姨娘又要跪下,顏嘉立刻給青雉使了個眼色,青雉眼疾手快的先一步扶住了王姨娘,嘴裡還道:“姨娘現如今可不比之前了,您可金貴著呢,這一舉一動都要留神才是,若是再在我們如意院裡出了什麼點子事情,那我們小姐當真是說不清了。”
王姨娘眼淚流的更兇了,“大小姐您還在怪我?當時是我不該貪圖富貴安逸,隨著夫人老爺回了京都,大小姐您怪我不敢有怨言,可是……可是現如今我是真的沒有法子了啊,大小姐您就當做是可憐奴婢,便再幫幫奴婢吧,這府裡奴婢是一點兒也不敢再待下去了啊。”
“姨娘這話可切莫說了。”顏嘉對於王姨娘的眼淚無動於衷,只是轉過了頭,淡淡道:“姨娘若是沒有旁的事情,便回去吧,夜色深了,姨娘是雙身子的人,在外面留的久了多有不便。”
王巧月還要說什麼,一直未曾守在一旁未曾說過一句話的韓嬤嬤卻在此時道:“王姨娘脖子上戴的這串珍珠項鍊倒是格外精緻些,不知道王姨娘是從哪裡得來的珍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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