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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當然是恨的。

她推不動他，乾脆放棄了掙扎，抬起頭看著他的臉，“我替你坐三年牢，你放我離開，你說的。”

他一本正經的看著她，“我說過，我後悔了。”

“嗤，你可真可笑。”

混混就是混混，做事就是讓人噁心。

她神情冷漠，林森的手死死地扣著她的腰，不讓她離開，她很乖巧地站在原地沒有動，兩個人就這樣僵持不下。

又過了會，林森倏地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下，笑著鬆開她的腰，“別像個刺蝟一樣，我這不是在補償你？”

她沒說話，推開他走出衛生間。

林森一邊跟在她身後，一邊問她：“不想知道你的相好有沒有到家？”

她轉過頭看向他，“我要看影片。”

“行，給你看。”

林森將手機從口袋掏出來，扔在床上，漫不經心道：“你能把鎖解開，就給你看。”

這很明顯是在強人所難。

蘇念看了他一眼，便將手機拿在手中，試了幾次都沒有解開。

“小心點，鎖起來可就看不到了。”

“他是死是活跟我沒有關係了。”

她知道，他在試探她，也是在提醒她。

她將手機丟到一邊，一屁股坐在床上，又說道：“你放不放他走，都是他的命。”

林森摸著自己下巴，不由笑了，“你倒是狠得下心。”

她沉默。

“行，我給你看。”

他拿起手機解開鎖，將螢幕對向她，“看吧。”

影片裡面是顧昭南下車的畫面，很快有個女人就出現了，將他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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