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來，待會兒送你回去。”

他剛下場，臉上手臂上都是汗，臉頰發紅，氣微喘。汗順著鬢角滑落在下顎，景漾默默嫌棄，不動神色的挪了挪位置。

方煜的心眼兒多她幾百倍，哪兒能看不出來。笑一下，刻意抬手在她頭頂使勁兒揉一把，又跑回去。

眾目睽睽之下，球場的人還沒散去，留下的又多是高二高三的女生。方煜是誰啊？永遠處於校園八卦中心的人物。大家就不免多看她幾眼，想低調都難。

景漾揪著包的手捏緊，捏到骨節都泛白，低著頭一聲不吭。

方煜也確實沒叫她多等，兩分鐘衝了澡就跑回來，牽著她的手順著人流往出走。

剛才就看出她一臉不高興，他故意逗她：“怎麼了，我輸了比賽你不開心？”

她小小的瞪他一眼：“你又自作多情！”

方煜就伸手捏她的臉蛋。上午才發了一通脾氣，他中午用一頓甜點給哄好，眼看著吃了大半，一直拉著的臉才恢復原色。看一場比賽又這樣，簡直白乾。

但他也清楚她為什麼不高興，不過是插科打諢明知故問——逗逗她而已。

“不逗你了，”他說：“上個月的模擬考高三成績普遍不理想，主任特意叮囑讓我們放水，可不是我故意針對你同學。”

景漾之前在腦袋裡腦補了不少方煜的壞心眼，怎麼也沒想到答案竟然是這樣，頓時就有點不知所措，還有點兒不好意思。

好在方煜沒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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