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思南偏頭，目光撒向對角線的天板角落，裡有隻極小的虎，正攀

附在牆上動不動。「你們遺棄的豈止是的胳膊和呢？」

「凌思南，你給說話。」邱善華看起來也不想再讓她這樣消極打擊

去，乾脆直來直往：「你弟弟和你不是個世界的人，這點你應該很清楚，何況

你要是真的把他當做弟弟，作為姐姐為了他著想，你也應該遠離他。除非你想哪

天聽到他事再後悔。」

凌思南緊緊攥著杯子，嘴唇抿起。

「和他是不是個世界的人，不清楚的是你們。」

她抬眼，往昔溼潤惹人憐憫的杏眼，此時熠熠光，像面明鏡通透到底，

就連嘴唇也跟著翹了起來，「而且保持距離這話，你去跟他說呀？你的女兒你

不想管，你的兒子，你自己也管不了嗎？」

「啪」茶杯磕在桌面上的聲音。

邱善華盯著她，目光像是鑽牆的釘，鎖住了鋒，藏起了利，卻仍然遮掩不住

破牆而的尖銳慾望。

「這是女兒應該對媽媽說的話嗎？！」

凌思南低頭，抿著唇輕輕了聲。

「媽媽……也從來沒說過媽媽應該說的話啊。」

句話讓邱善華短暫神，可再望她的眼有燃灼成片的火，想起女兒歸

來之後兒子的頂撞、撒謊，行為讓她心裡的憤懣更甚：「你這樣會徹底毀了

他……」

「不。」凌思南專注看著桌子另邊母親，「毀了他的，是你們。」

正說著，和室門又次被人打開了。

這次先進來的是凌思南的父親，凌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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